“這個不勞夫人操心了,田某既然敢來此,自然有絕對的把握!”田陽昇好像對眼前女人說出的話很敏感,沉聲道。
“咯咯!田寨主的自尊心倒是挺強的啊!”玉娘放下手中針線,盯著田陽昇笑道。
熙承對田陽昇的行為也感到很異常,要知道田陽昇平時並不是爭強好勝的人,為何看到這女子就變得如此敏感起來,莫非……
熙承看了看眼前女子,隻見她麵容妖俏,著實有幾分魅惑,對田陽昇與丁順這些鐵血男兒倒是有著十足的誘惑力。
“久聞夫人不畏強勢,堅持為亡夫守節,在下甚是佩服,隻是不知如今有為丈夫報仇的機會,卻又顯得如此排斥!”熙承開口道。
“這位公子小女子倒是甚為感興趣,近期的事我也聽說了,想來公子便是令田寨主甘心牽馬的那人吧!”玉娘笑道。
“今日得見夫人,倒是與我印象裏的形象大不相同!”熙承打著哈哈道。
“奴家倒是想聽聽公子對我的印象是什麼!”玉娘緩緩站起來到熙承身邊,吐氣如蘭道。
“在下本以為夫人定然是位,端莊秀美,舉止得體之人!”熙承麵帶笑容回答道。
“不想見到了卻是如此水性楊花,嬌柔魅骨的風騷女子是吧?咯咯!”玉娘嬌笑道。
“哈哈!夫人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我可沒這麼說過!”熙承笑道。
“隻是我之前並沒有跟你們開玩笑,我自然知道田寨主的武藝高強,可是這個丁順也是極為了得的!”玉娘瞥了一眼站在一邊的田陽昇道。
“夫人既然對這個丁順如此推崇,難不成你有什麼主意不成?”熙承沉聲道。
“不錯,丁順殺害我夫君,讓我名節盡損,這個仇我一定要報!”玉娘突然厲聲道。說完後看了看身邊的熙承與田陽昇。
“看來夫人已經是有了主意,我等洗耳恭聽!”熙承道。
緊接著,玉娘將自己的主意說與熙承與田陽昇二人,二人皆點首表示同意,也暗歎這個玉娘著實不簡單,事畢,熙承與田陽昇便迅速離開了玉娘家中,等候玉娘的通知。
“公子,你怎麼看!”再返回途中,田陽昇突然問道。
“什麼怎麼看?你是指玉娘還是其他?”熙承打著馬虎眼調笑道。
“公子就不要拿我來開玩笑了!”田陽昇黑臉一紅道。
“不過,這個玉娘確實不錯,待此間事了,我倒是可以同你們撮合撮合!”熙承突然一本正經道。
“公子…”田陽昇囁嚅道。
“其實我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隻是念著你們跟著我吃了如此多苦頭,到了這個年齡卻依舊沒享受到兒女承歡膝前的樂趣,心生愧疚!”熙承歎道。
“陛下大業未成,做臣子的又怎敢心生雜念!”田陽昇心中一陣感動,突然跪下泣聲道。
“你快起身,我隻是將我心中所想說出來罷了!”熙承忙扶起田陽昇道,心裏也是一陣感動。
回到西青寨,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西青寨的眾弟兄們正在鍛煉著拳腳,寨子裏倒是嘈雜起來。
回到寨中卻正遇到拿著砍柴刀,背著背簍的虎子。
“大哥,你回來了啊!”虎子驚喜道。
“你怎麼又去打柴?”熙承鄒著眉頭道。
“我…好像除了會這個,別的也不會。”虎子不好意思撓了撓頭道。
“田陽昇,你看看能不能教虎子一些功夫,我帶他出來可不是讓他專門打柴的。”熙承笑道。
“公子有吩咐,豈有不從之理,要練武趁早,來吧!跟我走!”田陽昇拍打了下虎子的胸脯說道。
虎子看了看熙承,突然大聲喊道:“我終於可以像他們一樣練武了。”說完便朝著熙承扮了個鬼臉隨著田陽昇離去。熙承笑罵一聲,便朝著住處走去。
“公子!”一熟悉的聲音傳來。
熙承循聲望去,原來是陳申陳永二人正朝自己這裏走來。
“怎樣,在這還過得習慣吧?”熙承幹切道。
“多謝公子關心,這不,田寨主讓人叫我們去跟著他練武呢!”陳永回應道。
看來田陽昇是準備將自己這些個親近之人都好好調教一番熙承心念道,對二人囑咐了兩句,便朝著自己住處走去。
來到自己庭院後,卻見不遠處桃樹下,王檀雅正癡癡的凝望著枝頭,時已值暮春三月,南方的桃花早已經褪盡殘紅,正是文人雅客們動傷春意緒之時,然而在這北方的高山之上,卻正是桃花開得燦爛之時。
“一個人站在這想啥呢?”熙承走過去問道。
王檀雅回過頭看了看熙承,又低下了頭,熙承看了看眼前開得正燦的桃花,心裏大致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