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兄不必多禮,隻是這代價可是不輕,如今我的身份可是徹底暴露了,往後在這開城,本王可就不能像現在這般隨意了,何兄可得補償在下一番!”李延光笑道。
“殿下說笑了,但有用得著之處,何濤定不推辭!”熙承回應道。
“哦?這可是何兄說的,走咱們進去說話。”李延光牽過熙承的手暢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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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何兄做得漂亮,這次爾朱禮可是隻能打落牙自己咽了,哈…”李延光顯然是在聽熙承講述著奴隸市場的事情,歡暢的笑道。
“熙承也是情非得已,不然誰願意得罪這麼大的人物啊!”熙承卻是一臉無奈道。
“少來,不過像譚雅姑娘這等妙人,我初見之時也是心動不已,若非名花已有主,我可不能擔保做不出爾朱禮那樣的事情來。”李延光坦然道。
一旁的王檀雅卻是嬌羞的往熙承身邊靠了靠。
“何兄真是好福氣啊!”李延光帶著羨慕之色道。
“讓殿下見笑了,就不知今日之事對殿下會不會有所影響。”熙承麵帶愧疚之色道。
“你可是指爾朱兆基?”李延光收斂住笑容問道。
“正是,在剛下聽聞,爾朱禮好像是爾朱兆基的同族侄子!而爾朱兆基好像在朝中極有權勢!我恐會影響到殿下與他的關係。”熙承試探著問道。
“哈哈!這梁子早就結下了,也不差這一次!”李延光毫不在意道。
“哦?”熙承卻是麵帶疑色看了看李延光。
“何兄與我一見如故,我也就對何兄說些推心置腹的話……”說至此李延光卻突然停住朝著熙承身邊的幾人看了看。
熙承很快便領會到意思,便令王檀雅、馬二等人退去。
見眾人退去,李延光接著道:“其實我與那爾朱兆基早已是勢同水火,即便是沒有今天的事情,我與他也是永遠走不到一塊。”
“實不相瞞,雖然父皇正值盛年,但是在皇宮這個利益角逐的中心地帶,又豈會風平浪靜,自從大哥去世,太子之位空出,試問諸皇子對那個位置誰不心存幻想?”李延光飲盡杯中烈酒,熙承從他眼神中仿似看到燃燒著的熊熊烈火,可見其野心。
熙承緩緩的點了點頭,看來這又是深宮中時常上演的諸皇子奪嫡之戰,熙承突然意識到皇兄與自己是多麼的幸運。
“若我沒記錯的的話,陛下共有四子,分別是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九皇子,不知殿下是?”熙承來成漢之前自然將成漢皇室了解了一番,隻是眼前李延光明顯不是用的真名,故而熙承不能確定他是幾皇子。
“我是老三!”李延光回答得到也幹脆。
“如此的話,太子早逝,那麼殿下豈不是按次當立?”熙承回道。
“大哥去後,父皇一直沒有再行建儲的意思,這就給了有心之人可趁之機,而這個爾朱兆基正是四弟的最大擁護者。”李延光恨恨道。
“原來如此,那爾朱兆基重兵在握,那殿下豈不是很危險?”熙承恍然大悟,突然替李延光擔憂道。
“哼!老四有人擁護,自然也有人站在我這邊!”李延光冷哼一聲道。
“殿下莫非是指中書省魏偉魏大人?”熙承沉吟片刻道,從李延光如此親近漢人可以看出,他的擁護者中絕對有這個在成漢混得風生水起的漢人。
“不錯,恩師自然是站在我這邊。”李延光並沒有感到過多的驚訝點首道。
“如此說來的話,殿下與四皇子從表麵上來看可謂是勢均力敵了。”熙承繼續道。
“不知何兄可願助我?”隻見李延光突然一臉希冀的看著熙承道。
“承蒙殿下看得上,何濤定然竭力幫助殿下!”熙承卻也沒做過多的猶豫,表態道。
熙承如此爽快的同意,倒是令李延光略顯吃驚。
其實熙承心中已有打算,一來,熙承短時間內並不會離開成漢,身後有這麼個大腿靠著,行事自然會方便很多,二來,要想徹底掌握成漢,北齊的動態,從這些上層人物身上,自然更容易獲得準確的信息。
“現在何兄可以將你的真實身份告訴我來吧?”李延光笑道。
“其實何某真沒有什麼背景,不過是一來此避禍的漢人罷了,承蒙殿下看上,頓覺無以為報。”熙承一臉認真道。
李延光打量了下熙承,見其不似作假也恢複了親和的笑容道:“英雄不論出身,以後我們就是自家人了。”
“來,我敬殿下一杯!”熙承忙舉起酒杯道。
“好!幹!”李延光頓時豪情滿懷道。
兩人同時一飲而盡,相視大笑起來。
“公子,您快來看看!”這時外麵傳來宋順略顯吃力的呼喊聲。
熙承與李延光相視一眼,立即朝門外走去,隻見宋順和張聰正羈縻住熙承從奴隸市場買回的那奴隸,而那奴隸正拚命掙紮著,見宋順和張聰的神情,竟有些招架不住的樣子。
“怎麼回事?”熙承大喊一聲道。
“公子,宋順剛給他喂過藥後,他便想逃跑,我才與宋順將羈住。”張聰略顯吃力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