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的西西裏河畔,此時,有兩方人馬正在對峙著。
“達奚文遠,你屢次破壞協議,劫掠從我們殘月堂所轄區域過境的商旅,是真的想違背北原公約嗎?”隻見一麵拂輕紗的女子冷聲道。
“劉首領,這麼些年來你們殘月堂獨霸北原東部的廣大地區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像我們嘯月堂的眾位兄弟,家裏麵都快揭不開鍋了,你們殘月堂吃肉,總得讓我們嘯月堂的喝點湯吧!”達奚文遠回道。
“哼!在這北原上向來以實力說話,我們殘月堂正是憐憫你們才將這片區域讓與你們,你們不思感恩,卻屢屢挑釁我們殘月堂的底線!劉雲身邊的一絡腮胡子道。
“哈哈!車遲兄也說了,這北原是憑實力說話!”達奚文遠笑道。
“你什麼意思?”絡腮胡子道。
“哼!還要我說的怎樣明白,既然是憑實力說話那你殘月堂就該讓出一些地方給我嘯月堂!”達奚文遠冷哼一聲道。
“你狂妄!”絡腮胡子車遲建大喝一聲,竟然提起一直懸掛在馬身上的兩個鐵錘衝了上去。
達奚文遠冷哼一聲,瞬間拔出腰間長刀迎了上去,刀錘相磕,迸濺出絲絲火花,隻聽車遲建大喝一聲,雙錘高舉朝達奚文遠砸去,達奚文遠並未露出絲毫驚惶之色,而是控製坐下馬匹巧妙避開了車遲建的犀利一擊。
車遲建一擊不成,身形明顯頓了頓,就在這時,隻見達奚文遠竟然從馬背上一躍而起,腳尖輕點馬背,手中長刀徑自朝車遲建斜劈而去。
車遲建一驚,慌忙中舉起鐵錘阻擋,隻聽鐺的一聲清鳴,車遲建竟然徑自從馬匹上在倒下來,達奚文遠在空中優雅的翻轉一個跟頭,穩穩落地,手中長刀卻還在顫抖著。
車遲建慌忙從地上爬起,長喝一聲,提起鐵錘繼續朝達奚文遠攻去。達奚文遠大吼一聲,身子一躍數米高,手中長刀用力揮出,迎上車遲建的巨錘,刀錘相碰之處迸發出劇烈的火花,二人的身子同時一頓,在空中的達奚文遠借力一個翻轉,一腳踢至車遲建的胸口,車遲建應聲向後倒退幾步,達奚文遠瞅準時間,以刀代劍朝後退者的車遲建刺去,車遲建大駭,眼見刀劍即將楚風身體,隻聽一聲金屬清鳴聲,達奚文遠手中的長刀,竟然應聲脫離了他的掌控,朝一旁側飛而去。
達奚文遠朝刀飛出去的地方看了看,有看了看一直騎坐在馬上冷眼看著他的殘月堂首領,隻見殘月堂首領手中正握著一殘月狀的彎刀,她的手上竟然還纏繞著一圈圈精致的鎖鏈。達奚文遠內心一怔,他看的出來,若是殘月堂首領剛才想要去自己的性命那簡直是易如反掌,不禁冷汗直流。
“就這點本事也想憑實力來爭取!”殘月堂首領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發愣的達奚文遠,冷聲道。
達奚文遠一時接不上話,下意識的朝身後看了看。
“哈哈哈哈,劉雲姑娘的這手殘月刀當真是令天下刀客們汗顏!不愧為昔日狂刀劉劍鴻的後人!”達奚文遠後方突然傳來一大笑聲。
劉雲身形一怔,冷聲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什麼會出現在嘯月堂?”神秘人的話語著實震驚到了她,沒想到此人竟然知道自己的爺爺劉劍鴻。
“哈哈,是不是很震驚?想當年你隴右劉家也是盛極一時的大世家,想不到他的後人如今竟然淪落到靠打劫商旅才能為生的地步!“神秘人哂笑道。
劉雲眉頭緊鎖,雙拳緊緊攥起,他隱隱覺得和她對話的神秘人極為危險!
“小姑娘不要害怕,我對你其實並沒有惡意,之所以令達奚文遠挑釁於你,其實就是想讓你來此讓你幫個忙!”神秘人終於緩緩走上前來道,隻見他身著一身瘴青色寬袍,頭帶連衣帽,遮住了他的半個麵孔,讓人看不真切。
“我若是不幫呢?”劉雲看到眼前神秘人,心裏一怔,他現在已經判斷出眼前之人與自己是同一類人,並且這神秘人極有可能還比自己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