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登!”一聲脆響,陳軍師再次發出一聲淒嚎,後麵無涯水寨的人終於按捺不住了,紛紛揮刀衝來,場麵頓時混亂起來。
“來得正好!”石驚雲冷哼一聲,青霜劍並不出鞘,隻聽“啪啪”兩聲脆響,率先衝上來的兩人悶哼一聲,已被石驚雲拍打在地上,看到眼前一幕,後方還欲衝上來的幾人身形不禁朝後縮了縮,竟然不敢再上前。
“你……你可知道惹上我們無涯水寨……是是什麼後果?”陳軍師耷拉著雙手,冷汗直流道。
“何某剛在路上聽聞無涯水寨的兄弟們個個是響當當的好漢,替天行道,抵禦外侮,保護鄉親們的安全,本欲結交一番,不想今日一見,竟是這幅模樣!”熙承掃視了一下後麵那些沒有動手,此刻正畏畏縮縮的看著熙承等人的無涯水寨眾人冷聲道。
“你……你識相的將我們軍師放了,此事就此揭過,若是此事傳到我們華頭領耳中,我怕你們十條命也不夠丟的!”一直畏縮在後麵的領頭者威脅道。
“是嘛?那我便在此等候華頭領大駕,我倒要看看他平日你是不是教導你們良家婦女,欺壓平民百姓的?”熙承一腳踢翻麵前的陳軍師冷笑道。
此話一出,無涯水寨眾人的心中不禁打起鼓來,這陳軍師本名陳纘永,本是雲幽一富戶的浪蕩公子,繼承了祖上一大筆遺產,雲幽被齊軍所占後,齊軍大肆搜刮金銀,這陳纘永雖然浪蕩但是卻不傻,他知道自己身家不菲,遲早會被齊軍抄家,而當時華召亮剛拉起一幫隊伍,資金匱乏,陳纘永便找到了華召亮,願意將自己的萬貫家財全都捐出來,這可解了華召亮的燃眉之急,再加上陳纘永平日裏有些小聰明,便在無涯水寨中謀得了一軍師一職,他身後這幫人也是當初跟著他的街頭混混浪子。
無涯水寨能發展到如今的地步,他的財產可是出了不少力,雖然這兩年也收起了保護費,然而與整個水寨的發展速度來,這收的錢也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所以華召亮對陳纘永平日裏的作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陳纘永倒也識相,一直也沒有惹過什麼大麻煩,然而今日之事若是傳到華召亮耳中,陳纘永深知自己無理在先,少不得一頓爆栗。
“這位公子,我看就這樣算了!”卻是渡熙承三人過河的那張姓老者走來勸道,他手裏還捏著那剛被陳纘永扔出去的銀包。
熙承對這張姓老者還是心存感激的,眼前這老人能在危難時刻出來替自己解圍,此舉深深感動了熙承,然而,熙承並未打算就這麼放過陳纘永,一來陳纘永李慕凝在先,辱罵老翁在後,自然不能這樣算了。二來,更重要的是熙承還想通過他見到華召亮。
“冤家宜解不宜結,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位公子還請手下留情!”正當熙承沉思著如何處理陳纘永之時,一略顯蒼老的聲音在熙承身邊響起。
熙承循聲望去,隻見一身著無涯水寨服飾的老者,手拿一墨色算盤,正緩緩朝這邊走來,這老者正是一直在前台記賬收賬的人。
“廖先生救我!”見老者走來,陳纘永仿似看到了救命稻草,忙乎喊道。
“哼!給你點教訓也好,我們無涯水寨的名聲都是被你們這群家夥搞壞的,頭領若是知道此事定不會輕饒你們!”廖姓老者冷聲道。
熙承疑惑的看了看廖姓老者,鬆開了踩在陳纘永身上的腳,正色看去。
“這位公子可就是張老頭所說認識我們家頭領的那人?”廖姓老者朝熙承和聲笑道。
“正是,我與頭領曾是老鄉,今日路經此處,便想拜會拜會!”熙承拱手道。
“原來如此,這兩日正是我家頭領返回的日子,不如公子且去寨子上坐坐?”廖姓老者恍然道。
熙承看了看身邊的李慕凝,這一路已經耽誤了不少行程,然而也不知是私心作祟還是什麼,熙承總期望越晚到達魏都越好,自漢都出發至今已經快兩月了,而現在魏都的局勢也不甚了解。
“魏地局勢複雜,我們正可借此了解一二!”熙承朝身後二人輕聲道。
“一切聽公子安排!”石驚雲忙表態道。李慕凝沉吟片刻,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如此便叨擾了!”見二人同意,熙承朝廖姓老者拱手道。
“既然是頭領的朋友,我們自然當好生招待,玉生你代替我將剩下的債務收了,我領客人們先回寨子裏去!”廖姓老者將算盤交到身邊一隨同著道。
“先生放心去!”玉生接過算盤恭聲道。
“請!”廖姓老者做了個邀請的姿勢,便領著熙承三人朝停靠在岸邊的一艘大船走去。
……
……
洛水關東郊的一片草原上,兩名身著藏青寬袍的中年男子正與一身著淡黃輕衫的男子對峙著。
“華召亮,這次看你如何逃脫?”其中一寬袍男子朝黃衫男子冷聲道。
“哈哈!許睿還真是看得起我,這次竟然派了兩個地階中期的高手來擊殺我,看來華某人此次還真是在劫難逃了,你們奇士府的底蘊不是一般的深厚啊!”黃衫男子大笑道,此人正是無涯水寨的頭領華召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