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天邊已經出現了一抹紅霞,一條銀帶鋪開天際,預示著黎明的到來。最穩定
大廳內,侍女為三人斟滿茶後緩緩退了出去。
“戴公子奔波了一宿蒞臨我府卻不知所為何事?”蕭箐箐率先打破沉默道。
熙承輕抿一口清茶,靜坐一旁,體內太玄真氣默默流轉,消除著未眠的疲乏。
戴益銘輕歎一聲,良久方才緩緩道:“戴某此番前來是想要投靠郡主的!”
熙承心中微微一怔,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依舊默默的坐在一邊。
“哦?戴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蕭箐箐麵帶疑惑道。
“唉!這樣說,林允讓已經私自與侯莫陳平聯盟,由侯莫陳平領甲兵三十萬直奔廄而來逼宮啊!”戴益銘歎道。
蕭箐箐卻是沒有回答,而是看了看一旁氣定神閑的熙承,顯然是想征求熙承的意願。
戴益銘看著眼前舉止古怪的二人,內心卻是充滿了疑惑,他不認為連自己都是剛剛得到的消息,這二人會先他知曉。
“侯莫陳平向來是堅決的蕭逸黨,他前來逼宮也是為了蕭逸謀位而來,而戴公子同樣作為蕭逸黨,應該感到高興才是?為何跑到我這裏說出這麼些莫名其妙的話來?”蕭箐箐麵露平靜之色道。
戴益銘心中一顫,以他的聰明此時若是再看不出蕭箐箐早已知曉侯莫陳平領兵入京的話,那他也不用再做這個戴家少主了。
“敢……敢問郡主有何應對之策?”戴益銘聲音顯得有孝顫道。
“應對?幹嘛要應對?如今陛下日薄西山,大位早就應該定下,正因為他的一拖再拖才導致了奇士府的日益強大,才導致如今朝堂上的黨派林立,我說這個宮逼得好!”蕭箐箐緩緩站起身來,大義凜然道。
一直靜坐著的熙承卻是緩緩抬起眼皮朝蕭箐箐欣賞的看了一眼,再次恢複到了先前狀態。
“萬萬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啊!那侯莫陳平狼子野心,他此行入京名為替蕭逸爭位,實則是包藏禍心,欲取而代之啊!”戴益銘當即站起身道。
“哦?戴公子何出此言?”蕭箐箐道。
“原先我覺得林大人等祭天之時聯絡眾位大臣向陛下施壓,請求他建儲的方法最為穩妥,林允讓雖然私心甚重,一心想要將自己一手帶大的蕭逸推向太子之位,但是他終歸是兩朝元老,是忠於大齊的,誰知道這老東西不知道被什麼衝昏的頭腦,竟然如此迫不及待,竟然妄圖引外軍入京逼迫陛下禪位,殊不知這侯莫陳平才是最大的豺狼啊!”戴益銘氣憤道。
“戴公子為何對侯莫陳平抱有如此大的成見?”蕭箐箐不疾不徐道。
“郡主莫非忘記十四年前的莫折雲生了嗎?”戴益銘突然麵色一沉道。
熙承麵色一凝,將目光重新移到戴益銘身上,俄而,又朝蕭箐箐看去,隻見此時的蕭箐箐目光中透露出逼人的寒芒。
戴益銘心中一顫,頓時有些後悔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等待了良久,蕭箐箐方才緩下麵色道:“戴公子說要投靠我,總該拿出點誠意來?”
帶一名麵色一喜道:“難道今晚我對郡主說的這些事還不夠誠意嗎?”
“哈哈!戴公子何時變得這般小氣了?”蕭箐箐笑道。
“那郡主可否將你的計劃告知戴某,戴某雖然是個商人,但是自問也是可以幫得上郡主!”戴益銘緩緩道。
“好,本郡主就相信戴公子的誠意!”蕭箐箐點了點頭道。
接下來,蕭箐箐將擁戴蕭昭武,利用蕭鬱林的計劃全盤對戴益銘托出,他並不擔心戴益銘是來詐降的,在戴益銘這種人眼中,永遠是利字當先,先前之所以跟著林允讓,是因為林允讓可以穩固他在商界中的地位,這大齊的鹽鐵命脈有大部分是被他們戴家操控著的。
然而侯莫陳平入京後,異誌一旦暴露,林允讓必將和他死磕到底,而林允讓不過一區區官,又怎麼會是久曆沙場的侯莫陳平的對手,所以結局可想而知,戴益銘作為林允讓的親黨,也必然會受到巨大的影響,即便是家毀人亡也並非不可能。
“郡主這般做甚為穩妥,看來戴某沒有看錯郡主!”聽完蕭箐箐的講述後,戴益銘麵露欣喜之色道。
“戴公子過獎了,說不定往後還有用得著你的地方!”蕭箐箐笑道。
“郡主放心,戴某今日來此,便將整個戴家的存亡交到郡主手中了,戴某知道該怎麼做!”戴益銘道。
蕭箐箐之時緩緩的點了點頭,將目光一向熙承,卻見此時的熙承已經緩緩站起了身。
“我離去後還請郡主幫我多加照看一下宮中的檀雅!”熙承麵帶平靜之色道。
“你盡管放心去,我隨時可以出入宮廷,這種小事對我來說不算什麼!”蕭箐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