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地牢深處傳來陣陣濃烈的黴味,發腥的空氣令人聞之作嘔,蠻人們的啜泣嗚咽之聲在巨大的地牢中回蕩著。
熙承緩緩朝被巨大鎖鏈困住的神秘人走去當即有兩名蠻人上來擋在了他的麵前,但是他們凶惡的外表卻難以掩飾眼中的恐懼之意。
“咳咳……”就在這時一陣粗重的咳嗽聲再次響起,劇烈起伏的身軀引得兩條巨大的鎖鏈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不想他死就讓我過去,他好像已經快不行了!”熙承冷冷道。
那阻擋熙承的兩名蠻人身形一怔,相互望了望遲疑之色盡顯無疑。
突然兩聲極其虛弱的聲音自那名神秘人口中傳出,然而熙承卻是聽不懂,那兩名阻攔者聽完神秘人說完話後出人意料的朝一旁閃去為熙承留出一條道路。
雖然熙承並不知道那人對兩名阻攔者說了什麼,但是見那神秘人遭受如此束縛,況且本身早已虛弱不堪,熙承卻是不用擔心身遭不測。
就在熙承打算朝被囚困之人走去之時,眉頭卻突然一鄒,身形陡然一閃,當即朝自己先前站立的位置轟出一拳,伴隨著一聲悶哼響起,一個大塊頭轟然而倒,卻是先前與熙承交戰的那名蠻人首領。
被擊翻後那蠻族首領當即想要再次起身卻被醫生虛弱的嗬斥聲止住了身形。
熙承朝蠻人首領看了看徑自朝神秘人走去。
當熙承走進這名被囚禁之人的跟前之時方才被這名已經骨瘦如柴的老者那頑強的生命力所折服,由於長時間在惡水之中浸泡,老者的下身已經腐爛並不是傳出陣陣惡臭,再看他上身,凸顯的骨頭令他看上去更像是一具幹屍,隻有那對混黃的雙眸中偶爾流露出幾絲神采。
“年輕人……”正當熙承被老者的狀況所震驚之時,仿若幹屍的老者突然發出了聲音。
“前……前輩……會說我們的話!”熙承忙回過神,顫聲問道。
“嗬嗬……這又不是什麼特別難學的語言我會有什麼奇怪嗎?”老者虛弱道。
熙承看了看身旁那些對老者充滿關切擔憂之意的目光,尷尬的笑道:“恕小輩失禮了!”
“小家夥,你怎麼……會被關押到這個地方來?”老者並未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緩緩問道。最穩定
“小子殺了九凰殿的人,他們自然要找處地方我我給關押著,這不我就被關到這裏來了!”熙承無所謂道。
“你的真氣應該被他們封住了?”老者緩緩道。
“是啊,要不然你覺得憑這個大塊頭能傷的了我嗎?”熙承下意識捂了捂胸口,胸口處還時不時傳來隱隱陣痛。
老者輕歎一口氣道:“瑞武的資質甚好,煉體禦氣都是一個上好的苗子,隻是在這裏被耽擱了!”老者極為惋惜的朝此刻已經爬起身正朝這邊緊張的張望著的蠻人頭領看了看。
熙承也順著老者的目光朝蠻人頭領看去,那上去還顯得有些稚嫩的麵孔暴露了他的年齡並不大。
“老前輩又怎麼會被他們關這裏,還遭受如此殘酷的對待?”熙承回過頭朝老者望梁王疑惑道。
老者長歎一聲,混濁的眸光中露出極為緬懷之色緩緩道:“老夫本是西荒大羅侗的太上長老,兩年前九凰殿的四長老古月與八長老冥天趁我閉關之際帶領數十名高手闖入我們大羅侗對我的族人大肆殘殺,老夫不得已勉強出關與他們兩人大戰一場,終不敵他們二人,才落的這個下場,可憐這幫孩子們隨我一同被關在了這暗無天日的地方。”
熙承心中一怔,驚聲道:“如此說來前輩最起碼擁有地階後期大圓滿的修為?”熙承從抓捕自己的九長老為地階後期大圓滿的修為不難推出古月與冥天的修為。
老者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道:“不過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他們為什麼要對前輩的族人下手,難道是因為前輩的實力威脅到他們了嗎?”熙承疑惑道。
老者苦笑一聲道:“我們蠻人與你們本就不和,加之這些年來我們蠻族經過曆代的休養生息已經恢複了一些元氣,但是我們始終遵循祖上的遺誌低調生存,下麵的人偶爾因為生計而發生爭執隻要不鬧出台大動靜我們這些高層也不回去過問的,這些年來我們與這些聖殿大宗倒也相安無事,令九凰殿出手的原因卻是因為我們大羅侗的坎澤之湖。”
“坎澤之湖?”熙承當即驚聲道,他此次前來蠻荒之境的目的正是尋找這坎澤之湖尋求突破,雖然如今的他已經突破到了地階後期,但是坎澤之水對他仍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