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鎮南城,這裏就是掌控著西荒邊境廣大區域的天極宗駐所。
氣勢恢宏的南城內此時卻是洋溢著濃濃的喜慶,自南城入口,一條鮮紅的地毯一直朝內城延伸而去,一眼竟然望不到盡頭。
“宗主,這算算時間少主他們早應該快到了,怎麼到現在還不見人影。”隻見一名身著青色法袍的中年男子站在南城口朝遠處觀望著,鄒這眉頭道。
在他身邊,隻見一長相威儀,虎軀凜凜的中年男子同樣露出一臉擔憂之色朝遠處望著,此人正是天極宗當代宗主,尹歡歡的父親尹見遠。
就在二人擔憂之際,卻見遠處一道身影朝這邊跑來。
“宗主,少主他們回來了。”來人慌忙稟報道。
“你……你這是?”尹見遠朝此刻灰頭土臉的來人看了看,疑惑道。
“哦!是這樣的,我們在回來的時候九凰殿少主與少主剛認識的一個少年舉行了一次對決,由於我距離他們的距離較近,所以被波及了。”來人撓了撓頭道。
“什麼?與九凰殿少主對決?”尹見遠驚聲道。
“難道是元道、夜審之哪幾個小子?”尹見遠身邊那名中年男子鄒眉道,他乃是尹見遠的族弟尹見同。
“他們如何會是凰天尺的對手,簡直就是胡鬧,要是惹出點亂子就糟糕了,歡歡這孩子真是越來越喜歡胡鬧了。”尹見遠憤怒道。
“不是他們,宗主,事情是這樣的。”來人忙快速將熙承與尹歡歡的認識經過以及與凰天尺激烈的對決講述了一遍,聽得一旁的尹見遠與尹見同震驚不已
。
“這小子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竟然能與凰天尺戰成平手,要知道即便是我與凰天尺交手也沒有這個把握可以勝過他。”尹見遠驚聲道。
“看來一會得好好詢問一下她了。”尹見同同樣麵露不可思議道。
“他們回來了。”卻是尹見遠超遠處望去道。
遠方,一隊豪華的儀仗隊正朝這邊緩緩走來,正是尹歡歡的車仗。
“尹妹,你是怎麼認識那小子的,我怎麼總覺得他舉止行徑頗為怪異?”隻見一直坐在尹歡歡身邊的凰天尺突然睜開閉了許久的雙眼,沉聲道。
“凰兄,我看你是多心了,不過此人確實了得,竟然能在你手上支撐這麼久。”尹歡歡似有意又似無意道。
“哼!要不是你叫停,那小子現在已經趴在地上了,豈有平局的說法。”凰天尺冷哼一聲道。
“凰兄的本事小妹難道還不知道嗎,我自然之道那人不會是你的對手,不過相見便是有緣,他又沒有冒犯過凰兄,你若是將他打死了恐怕會有損你的聲譽。”尹歡歡輕歎道。
看著尹歡歡那認真的表情,凰天尺還真以為尹歡歡是在為自己著想,內心的憤懣頓時消散了不少,不由得緩了緩氣道:“好了,暫且不提此人了,一會就要見到伯父了,上次一別已經兩年了。”
“咯咯,父親可是一直對你刮目相看呢,今天必然會以最隆重的儀式來迎接你。”尹歡歡笑道。
…………
…………
車仗中隊的一輛馬車內,熙承正抓緊時間恢複著自己的真氣,由於在大羅山對付行馳之時已經運用過凝氣術故而他此次運用之時他尤其注意了幾個細節,雖然同樣會導致自己虛弱,但是有了上次的經驗,加上在大羅山中浸泡過坎澤之水的他自然比以前要長進了不少。
在他對麵,夜審之卻是靜靜地坐著,目不轉睛的打量著熙承,今日對麵這個少年帶給了他太多的震驚,這不由使她心生結交之意。
俄而,隻見熙承緩緩睜開了眼,雖然不可能完全恢複,但是此時總歸可以像正常人一樣正常應酬了。
“何兄可曾好些?”見熙承睜開雙眼夜審之當即關切的詢問道。
“多謝夜兄掛念,隻需靜靜地調養幾日便可完全恢複。”熙承禮貌的笑道。
“何兄真非常人,受到那麼大的衝擊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就像沒事人一樣了,夜某佩服。”夜審之讚歎道。
“夜兄過獎了,看樣子是要到了啊。”熙承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不由得掀開簾幕朝前方望去道。
“不錯,前麵就是天極宗駐地了,以何兄今日的戰績想來天際宗宗主定然會對你另眼相待的
。”夜審之道。
“其實夜兄應該知道,我對這些並不感興趣。”熙承擺了擺手道。
“聽說何兄打算前往南域?”夜審之突然開口道。
熙承身形一怔,卻是不知道怎樣回答眼前之人。
“嗬嗬,其實夜兄不回答在下也沒有事情,不過在這裏我得提醒一下何兄,一定要多多注意那個元道,他是不會就這麼罷休的。”夜審之淡淡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