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先生,”秦牧急忙上前,稍稍緩解了一絲尷尬:“剛才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

“很好,給他點教訓。”容澤適時地放下瓶子,轉身走到桌旁的椅子坐下,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揉著眉心:“那邊,現在什麼情況?”

“老太太還是堅持,今天下午受不住病倒了。”還有,老板不接電話,他的手機已經被打爆了,還被撂了狠話。

“病了?”容澤手一頓,不由低聲責備:“你怎麼不早說。”

秦牧哭喪著臉,滿腹委屈地看著容澤,又不敢言語,您老不接電話,又找不著人,我怎麼早說?上哪裏去早說啊?

“行了,我等下回去看看。”容澤說著,眼睛不由飄向林滿,還是小綿羊一樣呆呆地坐在那裏,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難怪要被人欺負。

秦牧得了令,心裏的一塊大石終於落地了,屁顛顛地馬上就離開酒店,他得趕緊回容家去打報告,不然老太太那兒可就不好交代了。

林滿肉呼呼的手指交叉在一起,滿臉愧疚地看著容澤:“對不起啊,你家老太太病了,我還耽誤了你這麼多時間。”

“不是你的錯。”容澤淡淡地說道,似乎是想到什麼似的,眉頭微微一蹙,臉色十分難看。

“總之多謝你,還有,把你的衣服弄髒了……”她說著抿了抿嘴唇,過了一會兒像下了很大決心一般,才緩緩開口說道:“我暫時沒有錢,不過我會負責的。”

容澤有點啞然,剛才他不過隨口一說,沒想到她還惦記著,不過……他低頭看了看這件“喬治芬尼”的高頂款,突然一個念頭閃過。

“你用什麼負責?”

林滿一愣,臉色微紅:“我知道我現在境況不好,但是你都開口了,又救了我,我怎麼也……”

“不用你負責。”容澤冷不丁地打斷她。

“你說什麼?”林滿不明所以地看著這個張揚的男人。

“我說不用你負責,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容澤眯起眼,這個小綿羊傻呼呼的樣子,怎麼說呢,居然有那麼一絲的可愛。

“什麼條件?”林滿警惕地問,身體也不由得慢慢地往後退。

容澤見她神色慌亂,心知她肯定是往那方麵想了,不知為何就起了捉弄她的心情,他一伸手抓住林滿的手腕用力一拉,就覺得一個肉呼呼的球受力不住猛地撲進他懷裏,他抓緊她,眉梢好心情地揚起,深黑色的瞳孔不懷好意地攝著她看:“怎麼?你剛才還說我不是那樣的人,現在又害怕了?”

他溫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耳邊,像有一波一波的羽毛拂過,拂得她又慌又驚,林滿伸出手推開他,來回幾次,卻被他抓得更緊,她急了,使勁地掙紮,容澤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好脾氣地任她動來動去,全然忘了自己以前是有多不喜歡女人的靠近。

“你……”林滿抬頭,紅著眼睛,心裏真想像剛才對方富春那樣給他一巴掌。

容澤見玩得有些過火了,便收了心思,他抓著林滿把她按到椅子上坐下,半俯著身子看著她:“來談個條件如何?”

“容先生是要趁人之危嗎?”林滿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喲,這會兒又不像小綿羊了,真是有點意思。容澤淡淡地一笑:“我不是那樣的人。”

“那你剛才做的是什麼?”她一瞪眼。

“我做什麼了?”他一攤手,一副無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