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南城也不說話,隻是一笑置之。
“我看你最近日子也不好過。”容澤放下茶杯,起身與張南城並肩站著,目光眺向窗外的廣闊。
“有什麼不好過的,不就是被張丘明那老頭嘮叨幾句麼,習慣了。”張南城淡然一笑,他不喜歡的事情,任誰也強迫不了。
“你啊,差不多得了,你看我,為了我家老祖宗,還不是得順著她的意思。”
“你說這話好意思嗎?”張南城鄙夷地看了容澤一眼:“你要沒看上這小丫頭,你能順從?開玩笑,別當我是傻子。再說了,我閑散慣了,搞個工作室,開個飯莊什麼的就可以了,沒有那麼大的魄力去接管醫院。”
炎熱的午後很快就過去了,容澤把林滿送回酒店,留了張君豪的VIP卡給她讓她自己閑逛,便匆匆地趕回山莊。秦牧傳遞的信息裏,據說容翱天的態度很強硬,似乎對他當眾宣布林滿是未婚妻這件事很不滿意。
容澤臨走時還特地讓經理安排了一個服務員跟著林滿,現在她走到哪裏,那個小保姆就跟到哪裏,一絲不苟的樣子,十分盡責。
“你去忙吧,我自己可以的。”林滿說著晾了晾雙手,暗示自己有手有腳,而且智商齊全,不會走丟。
“我現在的工作就是服務您。”小服務員低著頭,一副死跟到底的樣子。
林滿無奈地歎了口氣,又看了看那個小保姆,算了,要跟就跟吧。
容澤驅車進了山莊,秦牧早早地就侯在一邊,遠遠地,見自己老板來了,他急忙迎上前去,眼中閃著焦慮。
“老板,情況不太好。”
容澤點頭,然後便走了進去。一進門,就見容翱天一臉嚴肅地坐在沙發正中,臉上浮現出少有的怒意,顯然就是在等著他。
“爸。”容澤隨手把車鑰匙一丟,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
容翱天冷眼一睥:“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就是你聽到的那回事。”
“我不允許。”容翱天斬釘截鐵地說。
“怎麼,當初還留人家在家裏吃飯,現在轉頭就不認人了?”容澤眯眼一笑,閑散慵懶的樣子激怒了容翱天,他猛地一拍桌子:“容家的門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的,這種身家不明的女人,你趁早了斷了。”
“容家的門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的?”容澤低聲重複了一遍,突然嘲諷的一笑:“哦,原來酒吧裏站台的女人就可以隨便進。”
“你放肆!”容翱天被激得提聲一吼,一直躲在內廳的餘曼莉聽到了,趕忙跑了出來,惺惺作態地淚花閃閃。
“翱天,算了,別氣了……”
“行了餘曼莉,別在這兒礙眼,我要娶什麼人,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容澤厭惡地瞥了一眼裝得楚楚可憐的餘曼莉,當初就是這個女人,害得他母親難產而死,還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
“你怎麼能對你媽這樣說話,你還有作為容家長子的樣子嗎?”容翱天握住餘曼莉瑟瑟發抖的雙手,硬朗的臉上閃著疼惜。
“我媽早就死了,你不是知道嗎?”容澤麵無表情地看著容翱天:“她是怎麼死的你最清楚,當然,還有你。”
“翱天……”餘曼莉轉身,伏在容翱天的肩膀上失聲痛哭:“翱天……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