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裏想得到,這個驕傲如斯的老板居然會屈尊降貴地守在酒店門口,容琅又看了一眼林滿,艱難地往肚子裏咽下一口氣,深呼吸,他快速打開車門,恭敬地站到容澤跟前。
俯身:“老板,人帶回來了……”
車門被一股強勁的力道“砰”地拉開,林滿仰頭,透亮的雙眸被他那雙微冷的黑眸冷冷攝住。
一時間,她沉默無語,就這麼安靜地與他對視著,淡淡的情愫暗然流轉,一眼比一眼深,點點潤澤開始彌漫著她的雙眼,漸漸的,眼前之人變得隻剩下一個依稀模糊的輪廓。
容澤深呼吸,抬眸看向容琅:“怎麼回事?”
三個大老爺們匆忙舉手,像投降一般,一個個神色焦慮。
“容爺,我們實屬無奈,少夫人她……”
容琅耷拉著眼角,臉上的表情比哭還難看。
其餘兩個則附和著微微點頭,並且把手舉得高高,意思很明顯,就是雖然他們是把少夫人給綁了回來,但是連一條汗毛動都沒有敢動過。
“行了,你們先回去吧。”
見老板沒有要責怪的意思,容琅他們幾個心中的大石落地了。
眼見著老板親自俯身探入車裏,把裹成一條肉蟲的少夫人拖了出來,然後霸氣地打橫抱起,個個都把眼睛放到地板上,心裏都在暗暗歎息,真可謂是一物降一物啊……
被包得緊緊的林滿無法用行動來表達自己的難受,但是全程從進酒店大門開始,他都沒有再低頭看她一眼,所以她又不願意先開口示弱,強忍著被悶得就要爆炸的心情,她硬是忍著一句話不說。
容澤的臉色黑得有些難看,冷冽如冰霜一般滲著寒意,她偶爾仰頭看他,薄唇緊抿,黑眸如冰,應該是被她氣得不輕。
想想自己的所作所為,好像也不是很妥當,林滿清了清嗓子,剛要開口,那頭狼就投下一個別具深意的目光,如星芒點點,璀璨耀眼。
“看什麼?”
他的聲音不大,低沉沙啞,語調微冷。
林滿低下頭,往他懷裏湊了湊,小臉貼著他的胸口,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他的身體不自覺地僵了一下,抱著她的雙手兀自收緊了力道,將她往懷裏更抱緊了些。
全程兩人再無其他言語,氣氛卻是緩和了不少。一進房間,容澤便抱著她進了臥室,似乎是刻意懲罰她,他沒有替她解開繩子,隨手就將她往床上一扔。
沉悶的彈跳聲響了幾下,林滿在柔軟的床墊上顛著身體,隻覺得腦袋被震得有些微漲,她想用力轉動一下身體,卻發覺都是徒勞,隻能眼睜睜地看向床邊站著的那頭狡猾的狼。
容澤雙手交疊在胸,好整以暇地看著林滿的徒勞無功,突然覺得這個肉墩子有些好笑,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看來這樣折磨不乖的她也不失為是一種好辦法。
“容澤,幫我解開。”
她睜著清澈如水的雙眸,眼巴巴地求救。
“不幫。”
他微微側頭,上下掃過她的身體:“我覺得這樣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