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澤……去……去醫院……(1 / 1)

“你有資格過問麼?”

顧子言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個女人好囂張好不要臉,他冷懟一句,方如穎隻是拋了一個眼光看了他一眼,然後直接無視,又繼續盯著容澤。

深黑的雙眸透著點點寒意,終於直麵落到她臉上,隻是這個眼神好陌生,好平淡,絲毫沒有情緒的起伏。

“她是我的妻子。”

不是女人,不是女朋友,就連婚禮都還沒有舉行,他就已經把她當成了妻子?這句話如當頭一棒,打得方如穎暈頭轉向的,強裝的鎮定崩解,她握緊冷得發麻的雙手,倔強地不相信地死死地盯著容澤看。

“可以讓開了麼?我要帶我妻子回家了。”

“我不相信!”方如穎咬緊牙關,一字一句說得極為用力。

容澤不置可否地冷睥著她,幾秒鍾後,兀自越過她單薄的身子,抱著林滿揚長而去。

顧子言則淡淡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下了逐客令:“抱歉,請你以後不要再來這裏,我不歡迎你。”

方如穎掩著蒼白的唇,輕蔑地笑了:“你以後就是八抬大轎請我來,我也不會再來。”

“那自然最好。”

說完,顧子言轉身便走,他實在是不想再多看這個女人一眼。

安頓好還在熟睡的小綿羊,容澤繃緊的神經才鬆懈下來,微微發麻的指尖像是不停地有電流流經,酥酥麻麻的有如蟻蝕,他失神地望著自己的雙手,安靜得仿若隻剩下他自己。

車窗外不停地變換著燈影霓虹,夜幕籠罩下的城市,壓抑得讓人無法呼吸。

秦牧一聲不吭地開著車,氣氛沉悶,他此刻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幫他的老板,就在他稍稍晃神的當會兒,前方路口突然衝出一條金毛犬,他一個急刹,尖銳的輪胎打磨地麵的聲音,還有慣性的前傾……他第一個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匆匆回頭去看林滿。

後座的兩人都是驚魂未定,容澤更甚,好在他反應得快,先把林滿撈進懷裏護著,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林滿喘著氣還未平複,失魂的雙眸隱隱閃著驚恐。

“老板,少夫人……我……”秦牧自責不已,如果少夫人出了什麼事,他真的是萬死難辭!

林滿啞著聲,雙手攀著容澤的手臂,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容澤甚至都顧不得嗬斥秦牧,他全身上下審視著林滿,緊張得不得了:“你怎麼樣?”

林滿搖頭,初時的驚悸過去了,她的心這會兒平定了不少:“我沒事……”

話音還未落,她隻覺得腹部一陣隱隱的陣痛傳來,然後兩腿間感到一股熱流湧出,痛意劇烈起來,她倒抽著氣,在充滿冷氣的車內,額上急速地滲出細密的汗珠。

“容澤……”她咬著牙,指甲用力地嵌入他手臂的皮膚裏。

“林滿!”他驚呼一聲,撐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容澤……去……去醫院……”她疼得閉上了眼睛,語帶哽咽。

黑眸一下便被坐墊下那抹濡\濕所懾,他又驚又怒,急忙摟緊她,雙眸閃爍著滔天的波瀾:“秦牧!快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