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澤沒有注意到小綿羊的不對勁,隻以為是她累了,不和自己計較了,多叮囑了她幾句,也就急匆匆地出門去了。
她對於方如穎這個人的名字很陌生,但是那張亮麗可人的容貌卻在給她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幾番睜著後,林滿終於下定了決心,她靜悄悄地穿好衣服,又偷偷地拿了一件容澤的外套套在自己身上,鼻子不由一酸,她抽噎了幾下,調整好情緒方才走出了房間。
一下樓就撞上陳媽,見她穿得奇怪,陳媽輕輕皺眉,不解道:“少夫人,您這是去哪兒?少爺吩咐了,要讓我們好生照顧著,我與您一同去吧。”
“不用了,我就是覺得房裏有點悶,去外頭透透氣,一會兒有事我會喊你的。”林滿說著,揚了揚手裏的手機,模樣看起來也比較放鬆。
陳媽的疑慮漸消,見她隻是隨意地披著容澤的外套,料想也就是去小院子裏坐坐,她往圍裙上擦了擦手:“那行,一會兒您喊我。”
半山環繞,樹林鬱鬱,別墅周邊的溫度稍微有些涼意,林滿先是在院子裏的花藤樹下坐了一會兒,還喊了傭人給她上了些小點心,就這樣一人一影地對著夜空發了一會兒呆。
眾人見狀,也沒有過多在意,仍舊是各忙各的,待陳媽忙完回過神來,才突然想起林滿似乎出去透氣有好長一段時間了。
“少夫人,少夫人……”
空寂的院子裏,久久回蕩的,僅有陳媽一人焦急的聲音。
林滿不見了!
如平地起雷,大家隻覺得腦子裏“嗡”地一聲驚響,然後就開始心驚膽戰手忙腳亂地到處亂跑起來。
林滿去哪兒了?她抱著容澤的外套,一個人蹲在離別墅有一段距離的小石板上,時不時地拿外套蹭一下滿臉的淚水和鼻涕。
東城區一個裝飾奢華的餐廳裏,容澤和方如穎相對而坐,麵前的咖啡冷了一杯又一杯,容澤始終不開口說一句話。
“你真就這樣討厭我麼?”
方如穎說得滿帶涼薄,眉頭輕蹙,手也抬起捂著胸口。
“裝個P!有本事你現在就死在我店裏,我顧子言包埋包燒!”顧子言站在容澤身後,實在是看不下去這種惺惺作態的拗擰。
“顧子言!”方如穎氣得一拍桌子站起來,美目怒視:“你說話最好把握好分寸!”
“你看這不又活過來了嗎?”顧子言鄙視地指著方如穎:“你該吃就吃,該喝就喝,吃完喝完趕緊給我滾蛋,今天要不是看在容澤的麵子上,我就在門口立個牌子……”
立個什麼牌子好呢?對了,方賤人不得入內!
“行了顧小二,這事我會解決好。”容澤淡淡地開口,把杯子遞給他:“涼了,幫我換一杯。”
顧子言無語了,要支開他也不能真把他當“小二”使啊!
“說,什麼條件!”
方如穎一怔,被容澤沁涼如冰的眼神冷到了,她抿著唇,心底一陣嫉火蔓延,她從未想過自己竟會如此不堪……
她揚了揚手裏的錄音:“你與她終止婚約,不然明天,我保證會讓這個成為爆炸性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