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享受和方如穎相處的時間?容澤算是聽出一點門道了,他勾起一抹邪邪的笑,目光肆意地上下審視她。
“吃醋麼?”
秦牧冷汗涔涔,這兩個人真是的,相互吃幹醋也有個限度好伐?酸得他們在場的幾乎都要皺眉頭了。
譚銘鐸輕微一蹙眉,冷聲道:“容澤,不是費盡心思找我麼?我出來了,是還想再來一次麼?”
鷹隼般犀利的眸光掃過,讓人感到一陣發怵。
“找你?”容澤挑眉,唇角微彎:“你想多了,我太太心思單純,我是來帶她回家的,免得被無關的人騷擾。”
“你可以試試。”
譚銘鐸周身的氣場陡然間冷寒,銳利的眸光覆上了一層寒霜。
容琅是在譚銘鐸手下吃過虧的,他自認在S市,隻要他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可在譚銘鐸手裏隻走了六招就敗下陣來。
他鼓著腮幫子:“容爺,來硬的怕是不行……”
不行?在他容澤眼裏,有不行兩個字麼?
“過來……”容澤失去了耐性,耿耿於懷地攝著林滿看。
譚銘鐸把林滿拉到身後,鬆動一下筋骨,目光冷漠地環視一圈,劍眉輕蔑地挑動。
林滿還是搖頭,腦子裏一晃而過的是他和方如穎那種極盡曖昧難解的姿態,心頭如被刀尖劃過,她痛得一口氣梗在胸口,瞬間淚目。
察覺到林滿的變化,眼看就要爆炸的容澤安靜了下來,很緊張地一個箭步跨前,微涼的指腹拂過她顫抖的眉間,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為什麼…為什麼他的心會隨著她溫熱的淚水抽痛…痛得他幾乎要無法思考…
“手拿開!”
譚銘鐸幾乎是在同一秒就鉗住他的手腕,微一用力,引得秦牧容琅等人如臨大敵,紛紛上前將他們圍住。
容澤卻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全程的目光都停留在林滿身上,她看著是那麼傷心,他突然很想將她擁入懷裏好好地疼愛,這般想的,他便這般做了。
他單手攬過她纖細柔軟的腰身,身體像是自動會反應,很契合地貼近她,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感覺,這些天來縈繞心頭的那種患得患失的惆悵,莫名地消失了。
“你幹嘛…”林滿拖著重重的鼻音,一時不知所措,雙手僵硬地垂在身側,指尖酥酥麻麻的。
“抱你…帶你回家…”
容澤冷聲道,帶著無奈,又透著淡淡的期待。
秦牧欣喜地一拍大腿,忍不住低呼一聲“好”。和容琅兩人對視一眼,都各自鬆了一口氣。
譚銘鐸斂下深黑色的眼眸,陰鬱波動,這個容澤一隻手還被他鉗著,他居然連掙紮都沒有,還在他眼皮子底下那麼囂張地抱著這個小丫頭…
“你自找的…”
譚銘鐸眼中閃過一抹狠戾,手腕一沉,豈料容澤反應更快,一個擺手,手掌幾個輾轉後,輕易地脫離了掌控。
容澤順勢把仍處於蒙圈狀態中的林滿帶到一邊,大病初愈的俊臉有些蒼白,但絲毫掩不住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氣度,如王者般的睥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