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翱天天和於曼莉幾人循聲回頭看去,隻見不知什麼時候進來兩個身材欣長的男人,其中一個,應該就是剛才說話的那個人,正用一種鋒利無比的目光審視著容翱天。他整個人顯得過於平靜,毫無波瀾的冷凝,卻讓他為之一怔。
就像是久經歲月的沉澱浸潤,這雙眼睛有種懾人心魂的力量,仿佛隻要被他看上一眼,周身的毛孔就都開始四擴,冷風颼颼地,刺骨…
容翱天內心一猝,這樣的絕然戾氣,本不該出現在一個年輕人身上…
再一看他旁邊站著那人,一副玩世淡漠的模樣,容翱天的眉頭蹙得更緊了。
傳聞這個歐家旁支的大少爺平日裏極少出現在世人的眼皮底下,他神秘莫測,生性涼薄,對財富有種敏銳的嗅覺,賺錢的手段很高明,所以歐老太爺千裏迢迢地請他回國,甚至傳言有意將歐家的掌印交給他。
“歐寒?你怎會來此?”
容翱天詫異之餘,也隱隱看出來了,這兩人之間的關係不一般。
歐寒對容翱天的話置之不理,他一攤手,十分不耐煩地瞥了譚銘鐸一眼:“趕緊的,去把你小媳婦帶上。”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容翱天聽得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他很快便反應過來了,又驚又怒。
方如穎和於曼莉在邊上,這時也都明白了過來,於曼莉對歐寒沒有多少印象,嗤笑一聲:“哼,不知廉恥!”
譚銘鐸朝林滿伸出手,笑著說道:“過來。”
“小子,想好你有沒有這個能耐帶她走!”容翱天不客氣地,高傲地微揚眉鋒:“這事,你歐家最好不要插手。”
歐寒微斂雙眸,勾起唇角泛起一抹邪肆的冷笑,他冷漠地看著容翱天:“這事,不需要我歐家插手。”
“歐寒,老爺子最近身體如何?老頑疾可有再發作?”
張丘明見譚銘鐸的氣勢,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少年得意,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啊…他放下心來,就想看看這場麵最後如何收拾。
“張院長有心了,老爺子狀態不錯,今天早上才追著我打了一頓,力氣大得很。”
說著,還特意挽起衣袖展示他的“累累傷痕”。
張丘明一邊看,一邊滿意地點頭:“嗯…看來治療效果不錯…還可以…”
“…”歐寒頓時滿臉黑線,感情他被打得越狠,這個沒良心的老頑童就越高興麼?他難道忘了,上次他和他兒子鬧得天翻地覆,是誰幫著他去當和事佬的?
過河拆橋,良心給狗吃了!
這兩人在一邊鬥了幾句嘴覺得沒趣,便又把眼睛轉到了其他幾人身上。容翱天從沒見過譚銘鐸,當然了,這個少年成名的將軍很是低調,就連在人前,都很少攀扯譚家的關係,靠著一己之力和一身的本事,硬是創出了一番不小的名堂。
譚銘鐸根本就沒有把容翱天放在眼裏,他滿眼,都是對麵那個軟糯得不得了的小丫頭。
“放肆!”容翱天怒吼一聲,接著說道:“一對不知廉恥的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