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病態的執著!譚銘鐸對此卻無動於衷,拉過一張椅子隨意地在她麵前坐下,他斂起如海深邃的眼眸,看她如何繼續把戲演下去。
“銘鐸,你醒醒吧,隻有我,我對你才是無私的…”
陳雲湘艱難地爬起來,半撐在床上,說得極為動情。
“所以?”他薄唇輕啟,冰冷地吐出兩個字。
“所以你應該和我在一起,其他的人沒有資格!”
“陳雲湘,我建議你去看一下腦科醫生,對了,還有精神科醫生,你還年輕,不要放棄治療。”
“銘鐸,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陳雲湘懵然地睜著眼睛,看起來天真又無害,隻是譚銘鐸太清楚了,這副看似天真爛漫的皮囊之下,藏著一顆多麼惡毒的心。
“你這裏…”他點點自己的額頭,示意她:“病得不輕。”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
陳雲湘反應過來,頓時便如失去了理智般,她揪緊床單,尖細的指甲深深地嵌入被子裏,雙眼通紅。
“嗬…”
譚銘鐸冷笑一聲,眸光突然變得淩厲起來,如一把利刃貫穿過她,陳雲湘被這道狠戾的眸光盯得渾身發毛,她下意識地往後退縮著。
“如果可以,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你!”
“銘…銘鐸…你怎麼了…”
這樣的譚銘鐸讓她毛骨悚然地懼怕,她瑟瑟地往床的角落裏躲,腦子裏一片空白。
“你做過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我奉勸你最好馬上、立刻在我視線範圍內消失,還有,別再想著搞什麼詭計,不然,就別怪我!”
他說得無情,冷絕,讓她心驚,陳雲湘呆呆地看著譚銘鐸轉身,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她,他的身軀像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在她心頭上,他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呢?陳雲湘驚慌不已,難道…難道說那件事他知道了?
她嚇得捂緊嘴巴,差點驚叫出聲。
可是不可能啊,所有知道那件事的人她都已經處理幹淨了,還買通了人頂了罪,譚銘鐸不可能發現那件事和她有關係啊…
她焦急不安地絞著被子,臉上的表情一會兒慌亂,一會兒又猙獰…
對於那件事,她從來都沒有後悔過。
譚銘鐸兩年前曾經與一個戰地女記者有過一段地下情,這事就連譚勝都不知道,可還沒等到他把婚事公諸於世,這個女記者就因為一場離奇的車禍去世了,肇事司機也伏法認了罪,可是譚銘鐸一直覺得事情遠不是表麵上看起來的簡單。
他去探過一次監,沒過幾天,那個司機居然死於心肌梗塞。
一切都太不正常了!
譚銘鐸回房的時候順道拐過去看看小丫頭,看著她房間裏透出來的光暈,他冰涼的心覺得暖暖的,兩張如此相似的麵孔在他心中疊加,他的唇邊掛起了一抹淺淺的笑。
這是上天可憐他,給他的恩賜麼?
林滿鋪好了床,正打算睡覺,門敲響了,她皺眉,大致猜到了是誰。
“我要睡了,有什麼明天再說。”
她拖長了嗬欠聲,譚銘鐸抿唇無奈地笑,這小丫頭…
“讓我看一眼,我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