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郊離幾人居住的市區很遠,即使土星輝駕車技術不錯,三人回到市區的時候也接近晚上九點。土星輝請二人吃了點東西,便把兩人各自送回家。其間土星輝邀請李豐年明天晚上去觀看他進行比賽,明晚的比賽是此次爭霸賽的最後一戰,肯定會異常精彩。
李豐年非常想去見識一番,但想起明天放學還要跟胡彤與趙溪去逛商場,便拒絕了。土星輝沒多說什麼,畢竟以往的比賽都是他自己去,隻是覺得這些天都跟李豐年混在一起,應該邀請一下他。穀思亮知道李豐年拒絕土星輝的原因,畢竟明晚有佳人相約,那是切身收獲,看比賽隻能滿足視覺享受。
這倒是穀思亮想錯了,事實上,李豐年更想去看土星輝賽車。他沒有權衡過朋友和女人的關係,隻不過既然先應了胡彤二女,就不能食言。
似是愛上了電視這個神奇的東西,李豐年回到家的時候,大力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聽到李豐年回來,它開心的從沙發上躍下,屁顛屁顛的走到李豐年麵前,用腦袋輕輕蹭著李豐年的大腿。
大黃狗十分愛幹淨,毛發異常柔順,李豐年身手撫摸了幾下大力的腦袋,隨意的問了一些話,便丟下書包洗澡去了。
李豐年雖然覺得大力有幾分親切,但似是丟失了一些記憶的他並不能這麼快找到那種親密無間的感覺。所以大力雖然對李豐年無比親近,現在的李豐年也不過把它當做一隻他收養了兩天的狗。即使這條狗聰敏非常,能通人性。
今天李豐年起的比較早。可能是因為晚上要和某人逛街有些激動,可能因為今天是一周上課的最後一天,也可能是因為他昨晚睡得真的很好,總之他起的很早。
簡單的吃了一些早餐,李豐年拿出前日取出的錢,既然是逛商場,他打算也買身衣服,順便看看有沒有賣狗糧的。
“等我有了錢,我要吃最營養的早餐。”李豐年如是想到。
由於今天時間富裕,李豐年步行速度很慢。他覺得自己來桐萊市接近一個月,也沒有好好欣賞過這座繁華的都市。
公交車站下,人們你推我搡,隻是想盡快擠進那個更加擁擠的車廂。車裏麵的人們,坐著的乘客低頭晃腦,似是在對抗著不可休止的睡眠;站著的乘客緊緊扶著身邊的扶手,緊皺眉頭,麵如死灰,似是在監獄裏等待著發放夥食的犯人。
“他們已經參加工作了?他們有錢嗎?”李豐年想到,“應該也很拮據吧,有錢的人都自己開車。”
交織的車流在路上狂奔,路口車多的地方各種喇叭聲中夾雜著謾罵。順流的地方,各種顏色的車輛在大道上川流不息,偶爾有幾輛車突然變道引起後麵的車的急刹。擁堵的地方,司機們拿出手機,或是點燃香煙,或慵懶或急躁或者麵無表情。
“他們有錢嗎?”李豐年衝自己問道。
“以前想著要住進大房子,現在住進了大房子卻發現無論住一個多麼大的房子,不如和父親住在一起的時候踏實,舒服。即使那隻是個簡單的小窩。“
他所住的雲岸花城算的上桐萊市最高檔的別墅區,然而他卻很少能在裏麵碰到人影,更多的車子是在深夜裏開來,天蒙蒙亮就走,他八卦的散開聽覺,想要知道人們都幹些什麼,後來發現即使是生活在一起的兩口子,每天除了背對背睡覺,就不再有什麼交集。胡彤的趙溪是上了高中才搬到這裏,這裏看似環境優雅,但她們卻失去了兒時的玩伴,隻能兩個人相互依靠,抵擋著這空蕩的孤獨。他們的父母很晚才回家,甚至經常不回家,兩人見到次數更多的是家中的保姆和接二人上下學的司機。
“這些奔波的人們,都在做什麼?”李豐年想到。
“他們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李豐年疑惑的想著別人的事情,即使他從來不願意去關注別人的事情。
“我不懂他們在做什麼。那我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李豐年問了自己一個問題。
李豐年來到教室的時候距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但學校從來不缺乏勤奮的學生,每個教室都有一部分人已經在上自習。比如二班的許一諾,比如墨子俞,還有一些李豐年叫不出名字的男生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