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雖然沒人看到你動手,可是都看到你逃跑,人不是你打的,你跑什麼?”張山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本來就是一個性格直爽,不太善於言辭的人,剛才被滕青山的連番逼問,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不是,張隊長,我剛才就已經承認了,人是我打的,我剛才隻是問有沒有人看到我是怎麼偷襲張陽的呀?”
張山這才想起,滕青山站出來的第一句話便承認了人是他打的。
“對呀,大當家,滕青山剛才就承認了,人是他打的,那還請大當家處罰他。”張山眼見滕青山年紀不大,竟然這麼牙尖嘴利,心中清楚,在跟他理論下去,自己肯定說不過他,直接抓住重點,人是他打的,其他還管什麼呢。
隻是,當張山看到大當家徐來臉上掛著的微笑時,並沒有其他任何表示的時候,心中咯噔一聲,有種不祥的預感在心中升起。
滕青山見大當家並沒有要說些什麼的意思,接著開口道:“我承認了我打的人沒錯,可是我並沒有承認我偷襲打人。”說著滕青山慢慢脫掉了身上的衣服。身上的傷痕此時完全的暴露在大堂眾人的視線中。眼中隱隱有些泛紅的緩視著大堂中眾人。
“嘶。”頓時聚義堂中響起了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啊,青山,告訴我是誰,為什麼剛才不告訴我跟父親。”看到滕青山滿身的傷痕,史雅麗眼中隱隱泛起了水珠。
滕青山轉過身,微笑的看著史雅麗,對她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沒事。
坐在上位的史雲龍看到滕青山滿身傷痕,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厚實的手掌,緊緊的握住座椅的扶手,盡力掩飾著心中的怒火,聲音有些顫抖,凝聲道:“青山你繼續說!”
滕青山將手上的衣服重新穿上後,又恢複了之前平淡了神色。
張山隻是性格直爽,人卻一點也不愚笨,此時看到滕青山身上的傷痕,心中對這群孩子口中的滕青山偷襲了張陽後逃跑的話已經不再相信了,還沒等滕青山開口。他便率先厲聲對著張陽嗬斥道:“陽兒,究竟是怎麼回事?“
張陽被他父親的一聲嗬斥,嚇得癱坐在地上,之前驕橫跋扈的氣勢,現在一點也看不到了。張山見張陽的模樣心中的氣不打一處來。眼睛的餘光有看到了那群縮在角落裏的孩子,厲聲道:“你們把今天的事情說清楚,不然有你們受的。”
這群孩子,被張山的模樣嚇住,連忙跑到中間,齊齊跪下,你一句我一句的將今天訓練結束後的事情真實的講述出來,待這群孩子說完,他們一個個額頭上都滲出了汗珠。
原來,這群孩子在抬張陽回來的路上,張陽自知自己的這幅模樣肯定是瞞不了他的父親的,便串通這群孩子,就說是被滕青山暗中偷襲的,謊話中七分真話三分假話,孩子們說起來倒是也沒什麼破綻。
隻是讓這群孩子萬萬沒想到的是,平時愛子如命的張山,見張陽被打成這幅殘樣,頓時怒火中燒,在提張陽包紮好後,便拖著張陽跑來聚義堂要求寨主徐來嚴懲滕青山。
這下可把這群孩子們嚇壞了,原本都以為是幫張陽隱瞞一下,沒想到事情弄到聚義堂,雖然多少還存在一些僥幸,想著可以蒙混過去,其實在孩子們心中,早已做好了真相被揭穿的準備了,隻是雖然又準備,但是當這一切真的發生的時候,他們還是無法控製住他們顫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