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冉毫無表情的轉過身,看著自己的大哥餘星,不言不語。
嘭!
餘星嘴角帶著笑意,幾步奪上前來,不由分說,一腳將陸冉踹翻在地!
陸冉麵上並出現什麼疼痛表情,仿佛沒有知覺一樣。
他從地上爬起後,拍掉身上的塵土,便立在那裏不動了。
這一幕被附近的仆人們看到,他們紛紛捂嘴竊笑,在這個無聊的莊子裏幫工,平時最大的樂趣就是看五少爺出醜。
這七年來,幾乎每天都是如此。
陸冉打小生活在莊子裏便無依無靠,自然沒有人替他出來說話
“嘿嘿!你說你,打你也不生氣,罵你也不生氣,你是不是石頭做的?”餘星調笑著,用手扼住陸冉的脖子在半空中晃動。
陸冉依舊麵無表情,除了臉色被憋得有些發紅外,連眼神都沒有起絲毫的波瀾。
“大概是我太優秀了吧?”餘星見此,騰出一隻手拍著陸冉的腦袋,笑道:“是我出生的最早,把我們餘家的造化集於一身,而你就是那個最後出生的,最沒用的廢物。”
餘星他有自傲的資本!
在這個強者如林的世界裏,才十九歲就把便修成祖傳星圖劍法,修為更是同輩中的翹楚,現在已是蛻境九層,距破境更是隻有一步之遙!
莊子中,幾乎所有多人都認為,是五少爺的出生害陸氏生病,鬱鬱而終。
所以,莊子中沒人對他有什麼親近的舉動。甚至有幾次餘震海喝醉酒,還想一劍劈死陸冉,但不知怎麼的,陸冉第二天完好如初。
餘星也是如此,在他眼裏,陸冉還不如一隻狗重要,至少狗見了他還會搖尾巴。而這個黑發少年,隻會讓他心煩,厭惡!
嘭!
陸冉被餘星重重摔在地上,而他身上的包袱也滾到了一旁,隨著布頭展開,原來裏麵裝的是一口滿是花骨朵的陶罐子。
餘星看見後這罐子後,表情更加厭惡:“一個男人,天天去摘這些沒有成熟,也不香的花,你腦子裏到底裝的是漿糊還是狗屎?!”
餘星越說越氣,一腳踹在陸冉的肚子上,陸冉如同皮球一般,在地上劃出數十米,直到撞到一棵樹,咳出一口血才停了下來。
就在這時,陸冉其他三位兄弟們,正站在不遠處交頭接耳的看著,餘星看到了他們,冷哼一聲,道:“你們仨也是廢物!”
老二老三老四臉色齊齊一暗,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趨步經過陸冉身旁離開這裏,不看他一眼。
而在遠處的閣樓高台上,餘震海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他並未出手阻止,反而心中對餘星這個大兒子更加喜歡。對於其餘四個兒子不反抗的舉動,心中還生出了怒意。
待餘星走後,仆人們小聲議論了一會兒那個倒地不起的老五後,便一哄而散,各忙各的去了。
入夜,月光慘白,整個星劍山莊也漸漸冷清下來。
直到蟲鳴聲四起時,倒地不起的陸冉才緩緩爬起身來,細心的把散著的罐子裝好,蹣跚著離開了這裏。
他環抱罐子,在山莊中一路曲折,路過傭人們的房間,繞過茅房,又走了一段土路之後,這才來到自己住所。
陸冉住的地方不大,一張破床便占去了房間中大半的地方,茅草蓋頂,若細看便能瞧見有星光從屋頂透下,根本無法遮蓋風雨。
這個地方簡直比那些仆人住的地方還要寒酸。
回到住所後,陸冉並未入睡,而是將自己床給推開,床下麵也有同樣一個罐子。
他小心翼翼的將它打開,罐子裏是如泥粉般灰色的東西,毫無味道,數量稀少,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