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棚老板看著徐敖雪,眉頭緊皺,都可以夾死蒼蠅了,考慮了片刻,咬著牙對一邊的手下說:“先關起來。”
兩個人把徐敖雪從地上架了出去,扔進一間破茅屋,鎖了起來。
徐敖雪慢慢的爬起來,靠牆坐好。
這是間小小的空屋,什麼都沒有。茅草的頂,泥砌的牆,堅硬的夾雜著碎石的地麵,在炎炎夏日倒是個涼爽的所在。
頭很疼,很暈,唔,怕是腦震蕩了。抬手擦了擦鼻子和嘴角,舌頭磕破了,臉上也是火辣辣的一片。手上胳膊上擦破撞傷的地方很多。胸口有些悶,深呼吸幾下,還好,沒什麼大問題。腿上也有擦傷,被踢到的地方很疼,應該青了吧。摸摸腰上,嗯,香囊還在,隻要找到茶棚裏的包裹,哥哥帶在身邊的雪貂小白就一定能找到這裏來。
徐敖雪笑了笑,那隻雪貂還是跟哥哥一起撿到的,頗有靈性,能識別很多種氣味,跟哥哥很親,經常跟在哥哥身邊。小白這名字是哥哥身邊的小廝竹雲起的。
耳邊傳來門外兩人下流的對話,想起方才眾人眼中的貪婪淫邪,徐敖雪心中一寒。這張臉確實陰柔嫵媚,不是沒見過對自己露出貪婪神色的人,隻是,那些人要麼有不敢對徐家二公子動手動腳,不知身份敢處言調戲的都被教訓的很慘。現如今獨自一人落到這群人手裏,怕是沒什麼好下場了。隻盼哥哥能快點來。
明明是炎炎夏日,徐敖雪卻覺得冷,衣服濕漉漉的貼在身上。拉好衣服,抱住雙腿,頭放到膝蓋上,蜷起身子,縮到牆角,瑟瑟的發抖。
頭暈,意識也漸漸模糊。
胸口的有一星溫暖,哦,是一直帶在身上的暖玉,還好剛才沒有露出來。好難受,睡一會兒吧,等醒了哥哥就來接我了。
哥哥......
“那你說怎麼辦?”刀疤臉叉著腰,瞪起牛眼,煩躁的盯著茶棚老板。其他人都已經退了出去,茅屋裏隻有他和茶棚老板兩人。
“這,不好辦,不好辦啊,”茶棚老板垂下目光,四下裏踱步,“傳聞徐家兄弟感情很好,徐敖雪身體不好,不能習武,徐敖生對他說甚是疼愛。若他真是徐敖雪,殺不得,留不得,也放不得,不管怎樣徐敖生都會來救,我們這些人怕是一個也逃不脫。”
刀疤臉被茶棚老板轉的頭暈,使勁閉起眼睛抬手在麵前揮了幾下,像是要把這些讓人煩躁的事情揮走一樣。
“你煩不煩!”睜眼皺著眉頭,瞪住茶棚老板說:“殺也不行放也不行,反正會讓那徐敖生打過來,索性,先奸後殺,長那麼個妖精樣兒,先讓兄弟們樂一樂,被徐敖生追著打了一個月了,哥兒幾個都沒好好歇過。”
茶棚老板一聽,心中大駭,趕緊上前阻止:“老大不可,還是快想辦法找個地方避避風頭的好,這徐敖雪不能動。對,說不定他身上有什麼追蹤香之類的東西,被找到這裏就麻煩了,得趕緊把他扔出去。”
色字當頭,刀疤臉越發的不耐煩了,“不就是個徐敖生嗎?狼頭山這麼大,他還真能找到這裏不成?就算找來了,老子難道還怕了他?你也說了,放也是死,不放也是個死,橫豎都一樣。還不如先讓老子玩玩。讓開!”
刀疤臉一把推開茶棚老板,走出去。
茶棚老板阻攔不住,站在原地,待刀疤臉的背影出了視野,臉上的無奈驚慌之色一收,眼中露出一絲陰狠。看來這裏不能呆了,當初念你救我一命,才助你當上賊王,搶得銀錢珍寶美女。不過山賊就是山賊,到底沒用,徐家一來就要完蛋。也罷,本也沒指望你們來成我大事,如今且隨你們自生自滅好了。
“你說這人是徐家二公子嗎長的真是,嘖嘖......”
“就是,我還頭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男人。聽說男人的那處比女人緊的多,年紀小的男孩子身體柔韌,比抱女人更銷魂。看他長的一副賤人樣兒,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風騷。”
“......”
看管徐敖雪的兩人在門前一邊吊著眼睛淫-笑一邊流口水,眼睛是不是往茅屋瞟幾下,腦中勾畫著美人在懷的**。
其中一人回頭正巧看見刀疤臉往這邊走來,努力正了臉色,點頭哈腰的喊了聲“老大”。另一人臉上也換上讒笑:“老大來了。”
刀疤臉點點頭,說:“你們去看看前麵穀口,如果徐敖生帶人尋來,就立即來報。”
看管的兩人中後麵開口的那個有幾分眼色,看出刀疤臉眼中的欲-火,笑的更加讒媚:“明白,明白,小的們自然不敢打擾老大辦事,隻是小的們也有許多時候沒解過火了,老大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