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擰了擰眉,的確是她亂穿馬路,正準備開口,就見陸湛言正陰狠的盯著那司機。
司機見陸湛言陰狠的眼神,有些縮了縮脖子,最終是屁話都不敢說一句,低罵了一聲倒黴,趕忙離開。
容淺抬起頭,便看到了摟著她的陸湛言。
她伸出手,圈主著陸湛言的腰,“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
如今近看,她才發現陸湛言臉色蒼白的有些嚇人。
“你沒有包紮,是不是?為什麼不包紮?明明知道我會很擔心,可是為什麼就是不肯包紮?我給古馳打電話,他說你不肯包紮,為什麼不包紮了好好休息,偏要這麼大半夜出來淋雨。”
說著,她想要繞過陸湛言,去看一下陸湛言的背上的傷。
可是,還沒開始行動,陸湛言就已經拉住了她,將掉在地上的傘拿著遞給她。
容淺沒有去接。
見她不接,陸湛言拿過她的手,將雨傘塞入她的手裏,沒有說話,最終邁步離開。
看著陸湛言準備離去的步伐,容淺趕忙攔住他,將傘遮在他頭上,不準他離開。
陸湛言有些目色不明的盯著她。
容淺咬唇,她呼吸一口氣,對上那張俊臉,慢慢開口。
“不要走,哪裏都不要去,也不要生我的氣,我很在乎你,也很害怕你受傷,聽到你傷口崩開的消息,我差點都要急瘋了,我本來想掉頭回天府別墅。”
“可是,小軒在電話裏吐血了,我很無奈,所以才會回醫院。”
“我知道你不喜歡小軒,也知道你不救小軒是沒有錯的,但是那是我的弟弟,我無法做到不生氣。”
“可是,回了醫院,我一路都在擔心你,一直給你打電話,你卻關機了,我好怕你出意外。”
“聽到古馳說你又在喝酒,我想著如果我再給你打不通電話,我就去天府別墅找你,我從來都隻希望你好好的,一點都不想看到你受傷。”
“我知道你生氣,就算你生氣,也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好不好?”
“一想到你傷口又崩開了,我就覺得心裏好難過,比起小軒吐血讓我更難過,甚至看到你受傷,我會覺得比自己受傷還難過,還痛……”
她不想在和陸湛言這樣互相折磨下去。
容軒不是他們中間的問題。
她愛的隻有一個陸湛言,從頭到尾都隻是陸湛言。
陸湛言在聽到她最後幾句話,眸子亮了亮。
容淺再次上前一步,她一隻手緊緊圈主著陸湛言的脖子,“你若是真的生氣了,你怎麼罰我罵我都行,可是,我隻希望你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我們現在去包紮,好不好?”
“我好怕,好怕你會出意外,感覺隻要一想到你出了一點點意外,我就覺得呼吸困難。”
她不想在拖延了,從天府別墅到這裏說遠不遠,但是陸湛言卻在這一個多小時裏一直都沒有包紮。
隻要一想到這裏,她就覺得好難過。
盯著她哀求的表情,陸湛言慢慢在夜色裏開口,“我以為你不在乎。”
畢竟,她無數次在他和那個少年之間選擇了那個少年。
容淺搖頭,“我在乎,我怎麼不在乎,陸湛言,我在乎你,我從來沒有過不在乎,你明明知道我的心裏除了你,再也沒有任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