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和杯子一起掉在地上是什麼?曾經有人這樣的問,但始終都沒有得到答案。
在安靜的空氣裏,夏婉晚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看著夏婉晚的樣子,秋寧突然就想起了那個終日躺在床上不聲不響的夏婉晚,那樣殘破的樣子。那樣的死氣沉沉毫無生機。或許對於自己來說,夏婉晚,是真心的相信著自己,那個從死氣變得鮮活的夏婉晚,不是自己一點一滴的拉回來的麼?為什麼此刻的自己是要親手把她在次送回到那個屬於他自己的世界裏麵繼續遊離麼?
許久,沉默。
“你說過,我生你便生,我死你便死,秋寧不管你欺騙了我什麼,我相信這樣的一句話是你心裏最真。那麼,既然我還在這份空氣裏和你呼吸著同樣的氧氣,我一定保你周全。”
聽著夏婉晚淡淡的聲音,雖然毫無感情的字眼,卻依舊一字一字挖著自己心裏字疼痛的地方。
那麼,既然我還在這份空氣裏和你呼吸著同樣的氧氣,我一定保你周全。
眼淚決堤般的從秋寧的眼眶裏爭奪著擁擠著。
夏婉晚掙紮著爬離地麵。朝著南宮琰的方向一步一步的挪動著,走到南宮琰麵前。雙膝驟然的接觸地麵。
“放過她,求求你……”說完便是額頭重重敲擊的地板的聲音,額頭感受著冰涼的地麵,似乎想用獻血來溫暖它。
“放過她,求求你……”夏婉晚知道,自己在南宮琰的麵前根本沒有什麼條件交換,自己本就是一紙合約下的奴役,奴役何來條件,唯一隻有這樣的一種方式,夏婉晚希望著南宮琰那顆石頭一樣堅硬冰冷的心會觸動。
“放過她,求求你。放過她,求求你……”一下接著一下,地麵的血紅越堆越大。南宮琰依舊坐在那裏就像一座雕像一樣一動不動的看著跪在自己麵前努力磕頭,努力求人的樣子。
看見夏婉晚此事此刻的樣子為什麼會煩躁呢?為什麼?
“放過她,求求你。放過她,求求你……”
夏婉晚依然繼續著。
走到牆角,撿起那支裝有1的注射器,在微弱的燈光下晃了晃,然後繼續朝著秋寧的方向,看著朝著自己走來,秋寧不在像之前懼怕那支注射器裏麵的液體,雙眼直直的盯著,夏婉晚的背影。
感覺到身後某樣物質在發生著變化,夏婉晚轉過頭,看著一步步的靠近秋寧……
自己隻能做到這份上麼?就隻能是這樣麼?真的沒有辦法了?
回頭,南宮琰依舊穩如泰山的坐著。看著眼前的鬧劇。
“啊,”夏婉晚掙紮著,用著自己身體僅存的力氣,朝著衝了過去,注意力都在那支1上的,被突入起來的衝擊力撞掉了手上的注射器。
“啪”
玻璃破碎的聲音。
看著手裏注射器被打碎,憤怒的臉更加的扭曲,抬腳,把夏婉晚再一次踹到南宮的腳邊。
疼痛吞噬者夏婉晚的每一根神經。
“噗!”血從夏婉晚的嘴裏噴出。
等到疼痛稍微減輕的時候,夏婉晚用自己微弱的雙手,拉扯著南宮琰的褲腳。
“求求你,放過秋寧!”
餘光瞟到夏婉晚此事此刻的模樣,心裏某個地方說不出來的滋味。
蹲下,湊近“對於一個滿口謊言的騙子,一個叛徒,為什麼值得你這樣做?你不要命了麼?你不想報仇了麼?”第一次,南宮琰換上了一張好看的表情,安靜的跟夏婉晚說著話。
“我當然要我的命,我當然想要報仇,不管秋寧是誰,做過些什麼,她沒害過我,這些日子是她陪著我的,沒有她,或許我早已死在自己的世界裏,不會有夏婉晚,不會有玫瑰。求求你,放過她吧南宮琰,求求你,放過她吧你也說過我生她便生,我死她便死。不是麼?讓她活下去。”
腦海裏依稀記得自己的話語,南宮琰伸手把搭在夏婉晚臉上被血浸染過的頭發撥到耳後,輕聲的說著“好,我答應你,讓他活下去。”
就在夏婉晚一切都還來不及慶幸的時候,南宮琰丟到自己眼前的鋒利的手工刀打碎了一切。
“你自己親手挖掉他她雙眼,毀了她的四肢,我就讓她活下去……”說完南宮琰一臉玩味的表情站立在一盤,等待著夏婉晚的行動。
看著眼前的美工刀,夏婉晚怎麼也沒有力氣去握在手裏,就那麼一直的看著。
看到夏婉晚沒有動作,南宮示意,立刻拿出自己的瓦爾特,槍口對上秋寧的大腦“玫瑰,如果你不想救她,那麼她的命歸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