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刻,我仿佛看見整個世界崩潰在我的麵前。廢墟中那一片片的瓦磚都刻有鮮活的記憶,現在安靜地貼在大地上,即便我有多小心保持行走的安靜,終究會發現,自己隻是一個被記憶放逐的人?
……玫瑰莊園新年步伐總是走的那麼快,很慶幸的是在玫瑰莊園也有了新年的味道,今年,南宮琰在這裏過年,還有夏婉晚,還有所有人,就連莊園裏的玫瑰都仿佛知道今年不再是一個冷清的年一樣,都在相互爭相著開放著。迎接著新年的鍾聲。
莊園裏的下人們也都在忙碌的布置和準備著,夏婉晚看著忙碌的人們在自己的麵前來來回回的竄動著。恍惚間自己就好像是在這樣一個喜慶空間以外的人一樣,雖然看得見,但終究在那透明的地方無形中設置了一道屏障,把夏婉晚隔得好遠好遠。
是命運的阻攔,還是夏婉晚自己在強迫著自己離那些不屬於自己的快樂和幸福遠一點?是在怕了,怕和自己沾上關係的人終究都不會有一個美好的結局。
爸爸,媽媽,以及夏家所有的人,還有秋寧。
一想起秋寧,腦子裏隻剩下最後破碎的畫麵。
眼睛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天空,偶爾能看見幾顆小心心在黑色中綻放著自己微弱的光芒,冬天的風讓夏婉晚不自覺的抱著自己的雙臂。
“秋寧,你還活著麼?還好麼?”
……南宮琰在自己的書房裏端詳著自己手中的那張照片,一抹火紅火紅長發飄飄的身影站立在海水之中,停留在那一大片流動的水中,眼睛裏瞳孔中的顏色發生著變化,手裏的照片在燈光下被照射的不同樣的色彩。
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意,“玫瑰,你好。我們認識一下吧”聲音淡淡的在空氣裏飄動著,南宮琰把那張好看背影放在自己的錢包裏,然後離開自己的房間朝著夏婉晚的房間而去。
推開夏婉晚的房門,看著床上正在慢悠悠一呼一吸的夏婉晚,臉上從來沒有過的好看表情,輕輕的走到床邊,拉開被子,躺倒夏婉晚的旁邊和夏婉晚蓋著同一張被子,然後閉上眼睛腦海裏陷入某一個場景裏,某一個畫麵裏。一旁的夏婉晚感受著身旁的位置的塌陷。沒有強烈的睜開雙眼,也沒有激動的情緒,隻是在感覺到旁邊的人沒有下一步的動作的時候繼續把自己的思緒架空,努力讓自己能夠安穩的睡上一個不會提放有人來害自己的好覺,估計是房間裏的薰衣草發揮了作用,夏婉晚真的就陷入了熟睡中。呼吸平穩的一呼一吸在這間屋子裏,兩種頻率,兩個呼吸的聲音此起彼伏著,在空氣裏唱著屬於自己的歌曲,跳動著屬於自己的音符。
……夏婉晚支離破碎18歲的一年終於也在陽光照射進窗戶的清晨開始了倒計時。
冬日的陽光不是那麼的刺眼,熟睡中的夏婉晚慢慢的睜開了雙眼,有多久沒有這樣好好的睡上一覺了,沒有惡夢,什麼都沒有。似乎忘記了昨晚自己的房間,自己的床鋪被人霸道的侵略,轉過頭映入夏婉晚雙眼那張碩大的臉龐在某個是時間段驚嚇了夏婉晚,夏婉晚瞪大雙眼的看著這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或許是感覺到自己正在被盯著看,南宮琰在夏婉晚的瞳孔裏醒來,睜開雙眼,看著那雙有驚嚇的眼睛裏倒映出自己的樣子,慢悠悠的從嘴裏吐出一長串字眼。
“早安,我的夫人,玫瑰……”
手撫上夏婉晚的臉龐,“怎麼這樣看著我呢?你昨晚不就已經知道我來了麼?”
聽到南宮琰口中的夫人,夏婉晚在反應過來,對啊!她們已經結婚了,自己是南宮琰的夫人,雖然沒有任何法律效益,但是那場婚禮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南宮夫人叫玫瑰。自己的老公和自己的夫人睡在一起很正常,自己有什麼好驚訝的。
隻是在那場婚禮上的玫瑰,在人世間再也找不到了……
夏婉晚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又回到了那個極度冰冷的玫瑰,掀開被子,起身朝浴室走去,身後傳來南宮琰的聲音。
“怎麼,不給老公我一個早安?”
聽到南宮琰的聲音,浴室門口前的夏婉晚停住腳步,深呼吸一口然後再心裏說著,我是南宮夫人,他是我丈夫。
換上一張好看的表情的同時南宮琰也帶著自己的麵具,雖然在南宮琰和夏婉晚都知道那是裝出來的情況下,依舊兩人都很有默契的沒有去揭穿。轉身走向南宮琰,低頭嘴唇觸碰到另外一隻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