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影珠的畫麵嘎然而止,永遠的停留在了烈雲兒一臉含笑,蒼白的臉色帶著一股淡然和如釋重負。
大廳此刻已經是死一般的寂靜,眾人此刻已經被樓烈這突然拿出來的留影珠所遺留下來的信息所震驚。
他們看著大廳之中的樓玉山,樓司夜,納蘭雅容還有樓烈。
此刻,納蘭雅容神色已經變得無比的猙獰,她身上的雍容華貴早就消失的一幹二淨。
隻有如同惡鬼一般的怨毒,她死死的盯著空中那個一臉蒼白,但是卻是淺笑著的女人。
樓玉山的臉同樣是變化的厲害,他胸膛急速起伏,帶著不可思議,帶著一臉的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看著烈雲兒最後的影像!
樓司夜同樣一臉驚駭,他一臉的不敢相信的看著樓烈手上的影像。
“樓玉山,你知道娘在最後死去的哪個晚上,她告訴我什麼嗎?”樓烈突然對著樓玉山開口。
樓玉山臉上神色變換,一雙虎目之中帶著詢問帶著不解看向了樓烈。
“雲兒她說了什麼?”
“娘說,遇到你是她最大的幸福,但是嫁給你卻是她最大的不幸,她告訴我這顆留影珠裏麵有你們最珍貴的回憶,如果有一天她讓我替她將這顆留影珠還給你!”
樓烈抬起了手,將留影珠遞出。
樓玉山臉色變化,帶著莫名的神色抬起了手似乎想要拿到。
可是樓烈的手上突然電光閃爍,他的手驟然握緊,在刹那之間,留影珠被樓烈捏成了一團粉末!
樓玉山臉上出現了錯愕,出現了不解的看著樓烈。
樓烈神色冰冷,他反手將留影珠的粉末灑向了地麵。
“娘讓我再還給你的那一刹那,讓我幫她捏碎這東西!”樓烈冰冷的聲音響起。
樓玉山的臉色驟然一變,身形搖晃了起來,倏然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向後踉蹌的退了幾步。
在他身後的幾名叔公連忙扶住了他,樓玉山被人扶助,一張臉上赫然已經寫滿了灰敗和恍惚。
樓烈見到他這模樣,沒有絲毫波動,而是轉過頭看向了納蘭雅容開口道:“納蘭雅容,你說我娘是病死的?你告訴我,每一次你讓樓司夜端來的藥湯裏麵你放了什麼?”
納蘭雅容聽著樓烈問話,一張臉猙獰可怕她冷笑開口道:“斷腸草,服用之後,經脈寸斷,血崩而亡!”
“嗬嗬,那麼你做好受死的準備沒有?”樓烈臉上冰冷無比,他的身上更是出現了滔天煞氣!
納蘭雅容聞言卻是一聲冷笑開口道:“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賤種,哪個賤女人居然說她贏了?她都死在了我得手上,你以為你能活?”
“原本我還想,放你一條生路,你去皇宮當質子,一輩子軟禁在哪裏,讓你苟活下去,如今看來,還是我太慈悲了!”納蘭雅容聲音冰寒,沒有絲毫的溫度。
樓烈在這一刻揭下了她偽裝的麵具,又挑起了她的心魔。
武道修煉不是一帆風順,一些執念,一些事情往往都會成為心魔障礙。
納蘭雅容的心魔,就是樓烈的母親。
如同烈雲兒所言,她隻是一個泥腿子,一個普通的在普通不過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