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你先進來。我們進屋談。”
王麗麗的提議，陳凱覺得挺不錯的。陳凱也不想和王麗麗兩個人這樣在外麵對峙著。
於是陳凱作了一個請的手勢，讓王麗麗先進去。
王麗麗知道陳凱這是怕她會使詐，王麗麗感覺挺好笑的。王麗麗一個剛出獄的女人，住在這麼破舊的地方，身上也沒有幾個錢，要是離開了這裏，王麗麗還真的不知道應該去哪裏了。
不過王麗麗也沒有說穿陳凱的心思，就是衝著陳凱詭秘地笑了笑。
本來王麗麗今天是想要出去找個正經的工作的，不過現在看來不太可能了。王麗麗倒了一杯水給陳凱，還說了一句：“沒毒，可以放心喝。”
陳凱接過來之後沒有喝，隻說了一聲：“謝謝。不過我暫時不需要喝水。”
陳凱也不和王麗麗多廢話了，直接就問：“程菲菲在哪裏。”
王麗麗被陳凱一直盯著，心裏有些發毛，但是這個事情又不可能自己認下來，於是便說：“我怎麼可能知道程菲菲在哪裏。我才剛出來沒多久！”
陳凱哼了一聲，讓王麗麗縮了縮頭。王麗麗的這個動作，陳凱看在眼裏，陳凱自然是知道王麗麗是在說謊。
“王麗麗，我勸你還是盡快說出實情吧。我不介意跟你一直耗下去的。”前一句是陳凱的心裏話，可是後一句可就不是了，陳凱還是希望能夠盡快找到程菲菲，知道程菲菲的下落的。
王麗麗相信，陳凱會用盡各種手段，來得到程菲菲的消息。
但是王麗麗怎麼可能承認，如果王麗麗承認了，那麼王麗麗又將進入那個她去了一次就不想再去第二次的地方了。
可是陳凱哪裏管那麼多，隻要能夠得到程菲菲的下落，王麗麗之後是生是死都不關他事。
陳凱眯著眼睛，看著王麗麗，帶著一些危險的味道，陳凱說：“王麗麗，不要逼我。”
“本來就不是我做的！你這樣看著我也沒有用。我什麼都不知道！”王麗麗的聲音基本接近尖叫的程度了，可是陳凱依然不為所動。
陳凱就這麼看著王麗麗，沒有說話。或許是王麗麗覺得累了，喊完之後，王麗麗就坐在了地上，不看陳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兩人就這樣對著，坐了很久。忽然陳凱開始用手指敲擊桌子，並且開始詢問王麗麗一些問題。
“這樣吧，我們聊聊。你是什麼時候出獄的。”說罷，手上敲了兩下。
王麗麗看這個問題並不算什麼，也就回答了，說：“也就是一個月前的事情。沒有多久。”
陳凱的臉上沒有表情，王麗麗看了一眼陳凱，不知道陳凱在想什麼，陳凱又說：“你是怎麼提前假釋出獄的？”陳凱又敲了兩下桌子。
王麗麗把自己在監獄裏的經曆跟陳凱說了一下。
原來王麗麗在監獄裏還是挺乖的，至少沒有鬧出什麼事情，還幫了其他的獄友不少忙，監獄長看王麗麗這樣，也就決定幫助王麗麗申請提前假釋出獄了。
“我可不怎麼相信你。”
王麗麗早就料到了陳凱會這樣說，笑了笑道：“其實在監獄裏的生活還是挺平靜的，至少沒有那麼多紛爭。不過一出來社會，我有點不適應了。在監獄裏，還是有不少人幫我的。而我，可是誠心改過的。”
陳凱還是不怎麼相信王麗麗的話。
不過陳凱也沒有糾結在這個問題上麵，又問了不少其他無關緊要的問題。而且說話的速度也開始加快，手指還時不時地敲擊桌子兩下。
當然了，陳凱的主題還是在程菲菲身上，所以問了許多問題之後，陳凱又把話題拉了回程菲菲失蹤這個事情上。
為了套出事情的真相，陳凱利用的是自己的手指，陳凱曾經看到過一個心理學研究，是能夠讓人說出自己想要的信息的一個方法。
一個類似於暗示一樣的方法。
在之前，陳凱最開始問的幾個問題都是無關緊要的，王麗麗完全可以說實話的。當然，王麗麗也說了實話。
而且在問完一個問題之後，陳凱手指在桌上敲了兩下，幾個問題下來，王麗麗的潛意識裏就會覺得如果陳凱敲了兩下桌子，那麼王麗麗說的就必須是實話。
這個方法也確實是奏效了。
並且還幫了陳凱不少忙。
在陳凱的幾個問題轟炸之下，王麗麗早就已經有一些神智不穩，再加上在監獄的幾年裏，雖然沒有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但是也有一些讓王麗麗開始有躁鬱症病症傾向的事情發生。
陳凱的問題轟炸，是給了王麗麗的躁鬱症發作的很好的機會。
於是，王麗麗一五一十地說出了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