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生死脈搏(下)(1 / 2)

一位古箏大師把琴弦比作心弦。

眾人費解,認為那是胡扯,瞎掰。

琴弦怎麼可能與心弦混為一談呢?

大師說:當心弦與琴弦同步的時候,彈奏出的音律最動聽。

因為這種音律融彙了彈奏者的情感,富有靈性,訴說著一種意境,塑造了靈魂的音符,所以是最動聽的音律。

心與弦共鳴,彈奏出的音律就是一個可以震顫靈魂的世界,一段人生,一個故事……

“嘣”

琴弦在某一刻斷了。

呃,那一定是有人偷聽,琴弦就斷了。

老人都是這麼說的。

NO,那是彈奏者被人打擾的憤怒,親自撥斷了琴弦。

要聽就光明正大的聽,感覺不好聽可以默默的走開。

偷聽就算了還要製造雜音,憑什麼彈奏給這種人聽?

“嘩啦啦,呼呼”

蕭寬順利的滑下山坡,暴躁的鑽出草洞,喘著粗氣。

此刻,他的雙目赤紅,遍體顫悸,軍服上滲出了汗珠,簌簌滾落在草地上。

戰爭也是一門藝術。

擁有著獨有的一條或是多條琴弦,彈奏出生與死的音符。

心弦與戰爭琴弦不搭界,卷入戰場必然跳動出死亡音符。

對於兄弟們來說,他就是那個偷聽的攪局者。

暫時沒有引發危機,表現得很暴躁,處在炸彈臨爆的時刻,讓人覺得與他在一起就是坐在炸藥桶上一樣。

就他個人而言,他的導遊音符被戰爭音符打擾了。

這是不能容忍的,他曾今沒有忍住憤怒害死了一家人,如今也忍不住了,隻想痛宰了那幫土匪兵,報仇雪恨。

“呲啦”

蕭寬拔出了腰間的彎刀。

“沙沙”

他怒火滔天般的盯著前方十米外的敵人,緩緩弓起身,像一頭鬥牛一樣蓄勢待發,雙腳在草地上整出刨地的聲息。

“啪”

王良一把把他摁在地上,虎口用力鉗製。

“噝噝”

蕭寬的後脖頸窒息般的疼痛,不經意間倒吸著一口口涼氣。

他感覺即將崩斷的神經弦顫悸著續接上了,艱難的扭頭看著良哥,驚楞了思緒。

這特麼的不可能?他不相信見到的事實。

王良的心弦自始至終與戰爭琴弦同步,彈奏出的音律合拍,那就是同一首歌。

一臉的風淡雲輕,全身上下沒有流出一滴汗。

蹲在那裏就像是一頭捕食的獵豹,眼神像刀子一樣審視著前方。

“嘩嘩,嘩啦啦”

風吹草動,灌木叢蕩漾不寧,葉片上折射下一道道豔陽金芒。

他的眼皮都不帶眨一下,僅一雙黃色的眸子左右梭動著。

“哢哢”

十米外的敵人發現了異常,端著槍緩緩逼近。

“毛六,你發現了什麼情況?”

右側十二米外的敵人開口問道。

“咻咻”

王良雙手聯動,分別拔出小腿外側的彎刀甩了出去,身體像利箭離弦一般衝了上去。

“沙沙”

彎刀成兩道弧線穿過了灌木叢,直取敵人的咽喉。

“噗呲,噗呲”

兩個敵人手捂飆血的咽喉栽倒於地。

“毛六,你小子啞巴了?你們那邊發現了什麼情況?”

左側八米外的敵人大聲問道,警惕的翹首張望。

“你吵吵什麼,若是發現痞子軍一槍撂倒他們,破差事。”

王良一邊回應敵人一邊招手讓兄弟們抓緊時間撤離。

山坡下的土層比較厚,土質肥沃,灌木叢最低的高度也達到了一米五以上。

“毛六子,就你那射擊水平再練兩年也夠嗆,睜大眼睛看著吧!”

敵人嘲諷的說道。

“嘩啦啦”

王良用槍砸動灌木叢回答他。

言多必失,若非風大吹得灌木叢嘈雜一片,他真不敢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