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說一邊往裏走,進店一看,韓鐵都有些不認識了,整個店麵裝修一新,裏麵整齊地擺放著各種玉石器,空白的地方擺放著一些黃金白金首飾,旁邊還掛著幾幅古香古色的書畫,韓鐵一時間有些回不過味兒來,轉頭向金梓琪問道:“這黃金首飾是從哪兒來的?”
石頭裏麵不可能弄出這玩意兒來。
金梓琪笑道:“這算是我在你這兒擺個攤兒,回頭跟你算房租。”
韓鐵搖頭苦笑:“金梓琪,我說你丫的不去經商,混什麼黑社會?太特麼埋沒人才了。”
金梓琪翻個白眼兒看看他:“你白癡了吧?混黑才能做生意,混黑是做生意的基礎,誰說混黑的不能做生意了?誰規定的?”
韓鐵汗了一下,心說這也說的是,做生意的人本來就要跟黑道上的兄弟混熟了,要不然掙的錢全給上交保護費了。
眼看著天色漸晚,金梓琪告辭而去,柳玉龍這才打了個電話過來:“老大,黃二苟今兒個晚上有事情要辦,我看他帶著十幾個人出去了,手裏帶著家夥。”
韓鐵聞言一笑,心說這回可好了,這廝竟然主動出來,省的自己過去找他。
“玉龍,盯緊點兒,我跟胡子幾個這就過去。”
掛完電話,韓鐵招呼了趙大虎幾個跟著離開玉石鋪,按照柳玉龍留給自己的路線一路趕去。
董青機靈,在醫院裏見勢頭不對立刻逃脫,回到家裏把事情跟黃二苟說了一遍,黃二苟聽說自己十來個兄弟被官差帶進了號子裏麵,鼻子差點兒沒氣歪了,他指著董青的鼻子一通大罵,罵完後也沒轍,隻能托律師去探口風,反正該花錢的地方花錢,該打點的地方打點,人一時半會兒的弄不出來,等過上幾天風平浪靜點兒了,再慢慢活動,把人弄出來。
吃過晚飯,亢三少來找黃二苟,黃二苟正為白天的事情生氣,心裏老大不痛快,不過他已經答應亢三少了,也不好反悔,心說正好找藍大炮討債去,順帶著幫亢三少把那個漂亮小妞弄出來,到時候大家輪流用用,正好消消氣。
想到這裏,黃二苟又來了興致,打了幾個電話招呼來十幾個人,跟亢三少的十幾個人合兵一處,拎著家夥就奔藍大炮家裏去。
一幫人開了兩輛麵包車,輕車熟路地來到藍大炮家門口,藍大炮是個爛賭鬼,家裏能用來賣錢的東西基本上被他造光了,一家人擠在一套租來的平房裏麵,算得上是家徒四壁了,當初要不是黃二苟知道藍大炮的丫頭長相俊俏,也不敢把錢貸給這小子,即便藍大炮家裏沒什麼可買的,那不是還有個漂亮女兒在嗎?到時候趁機上了抵債,弄完了還能送到酒吧裏陪客掙錢,還愁弄不來幾萬塊錢的嗎?
藍大炮今天中午出去吃飯的時候碰上個熟人,多喝了幾杯酒,正埋頭大睡,藍妮兒收拾了一下,準備接著去排擋鋪買啤酒,就聽見門口處傳來麵包車的聲音,隨即停在門口。
藍妮兒對這種麵包車的停車聲早就爛熟於耳了,已經形成了一種條件反射,隻要聽到這聲音,渾身的毛孔都會情不自禁地緊鎖起來。
她抬頭看了看癱坐在輪椅上的母親,又看了看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父親,快步上去把門砰地一聲推上了。
這種門隻是一般的木頭門,根本就沒有一點兒防禦力,不過藍妮兒能做的,也就隻有這些了。
院子裏麵響起一陣雜遝的腳步聲,隨即有人問道:“你們幹什麼?找誰?”
藍妮兒聽的清楚,這是房東兒子的聲音,房東兒子是個複原軍人,這兩天才回來,還不知道黃二苟一夥人的底細。
黃二苟哼了一聲罵道:“關你丫的屁事兒?什麼東西,也敢跟爺咧咧!”
他說話聲中,就聽見房東兒子悶哼一聲,也不知道究竟吃了什麼虧,隨即不再出聲了。
黃二苟帶著人手直接奔藍妮兒家,一腳就把木頭門跟踹開了。
藍妮兒護在母親身前,瞪著黃二苟道:“你們幹什麼?”
黃二苟當先而入,亢三少緊緊跟在他身邊,十來個混混兒手中各持馬刀,緊跟著進了平房中,房子本來就不大,一下進來這麼多人,立刻被擠滿了。
混混兒把藍妮兒跟他母親兩人團團圍在當中,旁邊一個小弟急忙替黃二苟搬了把椅子,黃二苟大模大樣地一屁股坐上去,隻聽家喀喇一聲響,這椅子常年失修,竟然被黃二苟坐斷了腿,二苟一個趔趄,直挺挺地坐在地上,摔的啊呀啊呀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