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生徹底呆了,屋內器物隨著靈壓散落一地,元逸大概是聽著屋內動靜,一直開門卻也無法打開。
“你...你到底是什麼。”元生驚恐的看著我。
“元師傅,我說過,實話說來,既然你不肯交出的罪魁禍首,這黑影又想要害我,就休怪我不念舊情。”我向地上黑影看去,一個漫著黑氣的人形陰靈,不明覺著有些熟悉。
我蹲下,將黑影翻過來,是一張熟悉清秀的麵孔“花纏...”我有些不解。突然花纏睜開眼,雙眼通紅,猙獰著向我撲來,我伸出手控製住了她。我看著眼前這個花纏,怎麼也不能和那位溫柔善良的大家閨秀聯係起來,我疑惑的望向元生。
“元師傅,照我以往脾性,傷我一毫,我便要人還一分。”
元生絕望的看著我,突然跪了下來。“青姑娘,還請放了她,都是我的錯。”
“為何?”
“百年前,我同序兄一齊辟穀修仙,就是為能和我心愛的人廝守永遠。對,我心愛的人就是這個陰靈,她名叫花纏,我在蘇州學刺繡時遇見了她,她聰慧、溫柔、善良也是蘇繡的能手,我們倆相愛了,每晚我都去花房找她。當我要離開蘇州時,我請求她同我一起回敘州城,她便答應了我,我知道她是靠吸收自然靈氣存在,可是因為她能力有限,也隻夠虛弱的存在下去,不過隻要靈氣不消亡,花纏就會永恒,而我卻隻有幾十年的壽命,我便辟穀修仙,希望長壽。”
“如此很好,但為什麼又變成這樣。”
“那可知敘州城的靈氣根本比不上蘇州,花纏越來越虛弱,恐怕待我修行完成,花纏就要消失了,那我長生有何意義。”元生說著眼中滿是悲傷。
“也是,蘇州是人間尚存集天地靈秀之地,你為何不把花纏送回蘇州。”
“我也想過,可我怕花纏也經不起路途遙遠,不過,最主要的是我自私,不想離開花纏。那日,一黑衣人來,向我說起有一個方法可以解開我的困惑,我驚訝他是如何知曉此事,可我也沒細想,想著可以與花纏廝守,便什麼也不顧了。”我感到元生是如此的悔恨。
“那夜裏,我帶著花纏跟著黑衣人來到府衙監獄後門,竟然悄悄進了府衙監獄,下了一層,帶我進了一道破碎的磚牆中,我永遠記得那裏高聳的青銅門,手臂粗纏繞的鐵鏈,還有發光的黃符。”
他們是到了封印首領之處。
“黑衣人對著青銅門喃喃了好一會兒,隻見一股黑氣從門底縫隙中飄出,繞住了我和花纏,我隻感到黑氣進入了我的身體,頭暈目眩,回過神來自己竟然一瞬蒼老,花纏昏倒在地,我連忙去扶她。黑氣消散,那黑衣人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們,說‘你們已於此地簽訂契約,你們可以長相廝守,可你要為陰靈提供可吸收的靈氣,所以你會一直都如此蒼老,若你違背契約,將以死謝罪。’”
“我抱著花纏不知道如何是好。之後的時間裏,花纏時而正常時而瘋狂,瘋狂時就不見幾日,根本無法尋找,當花纏消失幾日之後,靈氣虛弱,我便會把我吸收的精氣給她,讓她恢複。如此而已往返百年。可近幾年花纏越來越不受控製,索取精氣越來越多,清醒的時間無幾。昨日就是花纏想讓我陪她,我說先送走客人,可她直接用陰氣打入了序。都是我的錯,求青姑娘不要傷害花纏。”元生頹然的癱坐在地。
我聽了元生的講訴,我看著花纏,想起那一晚,她說她要找一個如意郎君,可到頭來,癡情誤了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