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富來的時間久了,那隻大狼狗也把阿富當成了半個主人;見了阿富也會對我搖尾巴表示友好,去哪他也會跟著。
當然,它不會跟的很遠,隻會離家的一定距離內;因為阿富還不是他主人,隻是一小半個主人。
被狗咬,也許是阿富惹怒它,所以它咬了我。
那是阿富來了有一個多月,北京的氣溫還是很冷,因為沒有活幹,阿富就想找大狼狗玩,可它卻躲在屋裏的一個櫃子裏睡覺。
阿富叫它出來玩,它隻是睜開狗眼看了阿富一下,就接著閉眼睡覺了;不管阿富再怎麼叫它,就是去拉它出來,它都是一動不動,無奈之下阿富做出非常愚蠢的一個舉動,用水去逼它出來。
阿富左手沾了點涼水,在它麵前彈在它頭上,它就做出了很怕水的樣子,還對阿富嗚嗚的發出怪聲;那是它對惹它的人發出的警告,可悲阿富那時不知道它發出的聲音,是在警告他不要惹它。
阿富還是繼續朝它彈涼水,結果它發怒了,還對阿富發動了攻擊;張開它那巨大的狗嘴,快速咬向阿富的左手;見到危險,阿富本能的收回了手,不過手還是被咬到了。
也許是那本能的一收手,所以,阿富的左手也隻有無名指被它牙齒劃破了一個口子;可血還是飛射了出來,阿富立馬捏住自己的手指,把血擠出來。
因為怕大狼狗有狂犬病,阿富不想讓它跑進自己的血液裏;捏住不讓血液流動,在水龍頭用水衝傷口。
不再流血了,阿富還是不敢放開左手的無名指,還是用手捏著不讓血通下來;放心不下,阿富還找來橡皮圈把手指勒住,感覺到它不通血後才放心。
最後,那根手指都因為血液不通,整根手指都變得發紫,都快沒知覺了,阿富才鬆開橡皮圈讓血液重新流遍整根無名指。
手指有了血液的滋潤,就漸漸恢複了正常的膚色;阿富原來還是怕死的,隻是被狗咬破了點皮就緊張成這樣。
也許是阿富在死亡的邊緣走了一回,重新獲得生命的機會使得他不想再去麵臨吧。
再遇壁虎,送貨也有遠一點的地方,由於較遠,送貨就不能再用那小三輪車了;光榮會請大貨車運送,他也跟著去。
也許是用貨車運貨,不顯得地方很遠,十來分鍾的路程就到了;給第一家卸貨時,阿富見到一個幹活的男孩,歲數和自己差不多,看上去有些麵熟。
一起抬鋁材的時候,才看清楚是老熟人壁虎。
“富,是你啊,怎麼你也出來打工了,我記得你還在讀書的。”壁虎認出阿富後,先開口說話了。
他比阿富早幾屆,出社會也有些時日,在這裏見到阿富,他很意外,按理阿富不可能這麼早出來打工,因為阿富還有一年多的時間才能畢業。
“壁虎,嗬嗬,好久沒見了,原來你來北京了,難怪在家裏都沒有看到你;讀書,我也想啊,不過家裏不讓讀了,所以就隻能出來打工了。”見到兒時的玩伴,阿富還是很高興,和壁虎也真的很久沒見過了。
應該有好幾年了,自那次流浪後,阿富就沒有再去找他,也許是自己受到的打擊過深,怎麼說也是死過一次的人,對於過去的事都不願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