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也是送貨回家的路上,一個下坡;阿富也是困得瞌睡起來,結果是撞到了馬路的石頭圍欄上;也是阿富機靈,在撞上的時候清醒過來,重新控製住車子;隻是一隻腳踏板與石欄相撞,最後那隻踏板斷掉了。
腳踏板那樣鐵家夥被那些一碰,就給撞斷了,要是自己的腳呢?阿富都有些後怕,要是自己一不小心腳給撞斷了,那結果會怎樣?阿富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自行車少了一個踏板,一般是騎不動了,可阿富還是以一隻腳踩踏著一隻腳踏板,慢慢地繼續行駛;這樣騎車很吃力,用一下力就失一次力,難受不說速度還慢,連平時的三分之一的速度都達不到。
這次也就成了阿富送貨以來最慢的一次,同樣經過這次後,阿富也不敢再在自行車上打瞌睡了。
每次都是極力克製要眯眼瞌睡的想法,不行就用手使勁掐自己的大腿,雖然那樣自殘的方法很笨,可也是奇佳方法。
雖然工作時間長,睡眠有些不足,可大家還是會在睡覺前看一會兒電視。
住的很簡陋,吃飯,幹活都是在一個房間裏,睡覺的房間也是在幹活的房間內的頭上搭了一個小二層。
這個二樓很小,就夠睡三個人和放著些行李,還有一台黑白電視機;他們三人,阿富總是會先睡覺,翠華和阿春會看電視。
也許他們早已經習慣那樣的生活,和他們相比,阿富隻是一個還沒有適應的新人;那樣過頭的充實生活,阿富很是很勉強,所以一到休息時間,阿富就會躺下睡覺。
一次,阿富和往常一樣,躺在床上要睡覺了,卻被翠華叫起來,說一起看電視;阿富有些困意的回應說不看了
阿富雖然還沒有成為真正的男人,可作為一個正常的男孩也應該有反應啊。
阿富在狹小的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也是自己真的很累,在不知覺下就睡了過去;睡了不知道多久
第二天起來,睡在旁邊的兩人就開始見阿富就笑。
阿富剛開始以為他們幹嘛呢,我有什麼好笑?翠華的一句:“你還是處男啊?”完了也是一陣壞笑。
阿富才明白他們在笑自己什麼,原來昨晚的事他們兩個知道,可那又有什麼好笑的, 還是笑自己處男?
上海今年冬季下起了雪。
也許是全球變暖的緣故,南方的氣候都變得反常;阿富老家莆田,冬季本來很暖和,這幾年也突然變得寒冷起來。
上海是屬於南方,今年卻下起了雪,雪兒還挺厚;下完雪又下雨,雨中還帶些雪,氣溫下降了好幾度。
冒著雪雨,阿富披著雨衣,騎著自行車還在給商店送貨。
雨水很冰涼,凍得阿富雙手有些無力,加上下過雪的馬路經過汽車的碾壓,路變得很滑很滑;騎著自行車,行駛時不時會輪胎打滑,車子都有些控製不住,東倒西歪像喝醉酒的人在騎車。
雨水落在手上,有種刺骨的冰冷,手也開始漸漸麻木還帶著一些痛楚。阿富知道這是自己的手被雨淋受凍過久,有些凍瘡的前兆。
阿富堅持把車騎到送貨的商店,下車準備卸貨時發現自己的手凍得都使不上勁;尤其是右手手指已經半點都用不出力氣了,為了解去綁在梯子上的繩索,阿富隻能用嘴,用牙齒配合還可以用上點力氣的左手,慢慢把它解開。
繩索打得很緊,阿富牙齒咬的都快掉了都沒有解開,急得阿富都快哭了;阿富覺得自己太沒有了,隻是被雨水淋了一下,被寒氣凍了一會兒,一雙手就給廢了似的一點力氣也使不上。
牙齒不斷咬扯下,繩索才出現了鬆動;除去的繩索,阿富把商店要的梯子抱下車給店主送去,手指都沒有了力氣,隻能直接熊抱著才能拿動梯子。
送完貨阿富就找藥店,買了盒凍瘡膏抹手,不然手又要變熊掌了;說在北方手會凍瘡也就算了,現在是在南方阿富還會生凍瘡,這日子過得還真是不咋的。
阿富就像被上天遺棄的孩子,到哪都會受傷!
受傷的阿富回去後,晚上就找公共電話給阿媽打了電話,把自己這邊的事告訴她,阿富更委屈的說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