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不要把這個交給警方啊?”嶽鳴問道。
“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們不就是警方麼?”魏仁武用力使眼色。
嶽鳴才反應過來,周圍還有好多不明真相的人正在看著他們,他們可是一路都在冒充警察的。
這時,地鐵剛好到了世紀城站,魏仁武連忙拉著嶽鳴下車。
下車後,圍觀群眾也散去了,嶽鳴便問道:“這個,不交給警方麼?”
魏仁武搖搖頭,說道:“這是我的餌,交給警方,不就等於石沉大海?而且還會打草驚蛇。”
“那你打算怎麼辦?”嶽鳴覺得魏仁武總是讓人捉摸不定。
“我打算這麼辦?”突然魏仁武又從包裏掏出一支馬克筆,隨手就在身前一張“四川金強籃球隊”的廣告海報上寫下:“郫縣安德村,成灌路邊,廢棄工廠。”
這時,地鐵保安趕緊前來喝止魏仁武亂塗亂畫,魏仁武連忙拉著還沒弄明白情況的嶽鳴逃跑。
四川的秋季是很冷的,秋風瑟瑟,落葉繽紛,寒冷會順著秋風刺進人的骨頭裏。
黑夜裏的秋風,更像在一把用寒冷做成尖刀上撒上一把鹽,讓刺骨的傷害變得更加猛烈。
黑夜,寒風,荒蕪人煙的廢棄工廠,這三樣都是足以讓一個七尺大漢全身發抖的事物,然而加在一起,也沒有讓眼前在在廢棄工廠門口的這位七尺大漢流露出一絲恐懼。
此時,大漢邁著堅定而矯健的步伐一步一步走進工廠,工廠內雖然被廢棄了,但是卻堆滿了各式各樣被垃圾車運來的生活垃圾,空氣中彌漫著陣陣垃圾散發的惡臭。
然而,工廠內糟糕的環境也沒有阻礙大漢的步伐,他的步子還是如此堅定而矯健,他借著朦朧的月光以及手機的電筒功能所發出光開出一條光路,持續向前進,他的目的地是前方黑暗深處一抹時隱時現的燭光。
大漢靠近燭光,漸漸可以看清他的臉,一張孔武有力、棱角分明的臉。
大漢說話了:“魏先生,我來了。”
“果然是你啊。”一個富有磁性的男聲從大漢的正前方傳來,大漢隨著聲音望去,似乎有個朦朧的人影站在黑暗深處。
大漢嗬嗬冷笑道:“還是被魏先生發現了啊。”黑暗中傳來的正是魏仁武的聲音。
魏仁武也嗬嗬冷笑道:“當然,那天在酒店,我隻是拋了一塊磚過去,你硬要接,這不是明擺著告訴我,你就是凶手麼?李宣然醫生。”
沒錯,這個大漢,正是7個嫌疑人中姓李的醫生。
李宣然冷靜地說道:“這我就不明白了,是怎樣的磚呢?望魏先生釋疑。”
“我當時問過你,你虎口有繭,是不是經常用手術刀,你回答的是。而那個陳先生,早年是殺豬的,用過殺豬刀,所以虎口有繭。”
“沒錯。”
“但是,殺豬刀和手術刀是不一樣的。殺豬刀是很重的刀,需要整個手掌全力握住,虎口留下老繭,是合乎常理的。但是手術刀是很輕的刀,在做手術時,是需要固定住刀的位置,所以用手術刀的人,會用食指按住刀背,所以虎口是不可能留下這麼深的繭。”
李宣然哈哈笑道:“妙啊!魏先生,在詢問我之前,故意先跟陳先生,討論握刀留下老繭的事,就是為了讓我跳進‘陷阱’啊。”
“雕蟲小技而已。因此,你的老繭應該是經常握住繩子進行攀爬造成的吧。這項技術可是真的厲害喲,可惜還是1713的葉先生注意到了窗外的異常,才讓我確認凶手是從窗外攀爬進去的假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