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魏仁武都看不下去了,他安慰林星辰道:“我會抓住凶手的。”
全開卻搶道:“是我會抓住凶手的。”
魏仁武瞪了一眼全開,冷冷道:“那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在我前麵抓住‘鬼魅’。”
陸通急道:“你們兩個一人少說一句吧,現在都什麼時候了。”
魏仁武把手電筒拋給陸通,說道:“屍體,我已經檢查過了,現在輪到你們了,我先走一步。”說完,魏仁武又走了。
陸通接到電筒,就遞給了全開。
全開拍了拍林星辰顫動的肩膀,安慰道:“星辰,人死不能複生,節哀啊!”
林星辰將頭埋在林言的懷裏,用抽泣的聲音回答道:“你根本不懂我和姐姐的這份情感,你不懂,你不懂……”
全開說道:“但是現在最要緊的是抓住‘鬼魅’以告誡你姐姐的在天之靈,不然她會死不瞑目的。”
林星辰咬住嘴唇,聲音極具憤怒地說道:“抓住他?就算是殺了他,也難解我心頭之恨,我一定要親手活剝了他的皮,我一定要報仇。”
林星辰的話,讓全開和陸通都感到心頭一麻,全開又說道:“不管怎樣,我希望我們都能用法律的手段去製裁‘鬼魅’。”
林星辰站了起來,眼淚已經幹涸,臉色寫滿了殺氣,她冷冷道:“恐怕那個時候,你們誰也阻擋不了我的。”
林星辰又邊緩緩朝外麵走,邊說道:“陸通,你去報警吧,全開你就先檢查屍體吧,我去外麵透透氣,現在我不忍心看到姐姐那張臉。”
陸通陪著林星辰走出去,全開拿著手電筒反複檢查林言的屍體。
拔下林言長裙,林言雪白的胸口被人用刀刻下了一個大大的“鬼”字,傷口極深,字寫得相當規範,說明用刀之人很善於用刀,手也相當穩。
林言的膝蓋有淤青,說明臨死之時一直是跪在地上的。
林言額頭上的窟窿是一個子彈孔,子彈沒有留在腦中,因為林言的頭顱被打穿了,彈孔周圍有燙傷痕跡,所以林言是被人用槍抵在額頭上開槍爆頭死亡的。
林言現在還保持著死前恐懼的表情,她到底看見了什麼,讓她死前竟留下這副表情?
全開還沒有想通這個問題,他用自己的手幫助林言合上雙眼,又對著林言的屍體深深地鞠上一躬,說道:“林姐姐,你安息吧,我發誓,一定會逮捕‘鬼魅’的。”
子彈沒有留在腦中,就一定還在這裏的某個地方。
全開閉上眼睛跪在地上,在腦海中模擬林言被殺時候的情景。
當時,林言跪在地上仰頭望著“鬼魅”,而“鬼魅”右手舉起槍,斜起四十五度左右朝林言的額頭開槍。
全開站起來,睜開眼睛,他在心裏大致確定了流彈的位置,他用手電筒照了那一塊地麵,果不出他所料,地上確實有一個彈孔。
全開在附近找到一塊鐵質的尖銳物體一點一點地挖出流彈碎片,然後小心翼翼地放在他事先準備好的塑料袋裏。
警察來了,帶隊的正是與楊教授通過電話的廖警官。
廖警官頭發半白,麵容蒼老,看著也有五十好幾了,估摸著也應該到了退休年齡了,但他的兩隻眼睛卻炯炯有神,透露著英氣。
廖警官一見到全開,便問道:“你就是全開?”
全開站直了身子,回答道:“沒錯,我就是全開,周全的全,開心的開。”
廖警官哈哈笑道:“楊教授已經告訴了我,關於這件事的情況。接下來,這裏交給我吧,另外的兩個小朋友在外麵等你。”
廖警官話中的意思是,他已經了解了這個案子的情況,也準備全麵接手,全開隻是一個大學生,沒必要插手刑事案件,需要立即回避犯案現場。
全開完全能聽懂廖警官的意思,反正他也準備離開了,因為他已經弄到了他想要的線索。
全開帶著陸通和林星辰又回到了楊教授的辦公室,楊教授也一直在辦公室等他們回來。
楊教授一看到三人麵色凝重,就知道事情不妙,他呆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說道:“林言是個好姑娘,也是我最得意的門生之一,‘鬼魅’真的是太殘忍了,連這樣的女子,他也能下得去手,真是太遺憾了……”
林星辰狠狠道:“我一定不能讓姐姐白白就這樣死掉,我一定要生剝了‘鬼魅’,他現在應該還可以得意他的身份沒有暴露,不過他得意的日子不多了。”
全開拿出裝著流彈碎片的塑料袋交給楊教授,說道:“楊教授,我需要你幫我拚湊出這些子彈是什麼型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