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仁武緩緩道:“那我開始了。”
魏仁武先是仔細觀察了整個屋子的細節,死者趴在辦公桌上,血跡布滿整個辦公桌,凶器是一把釘錘,跌落在地上,釘錘上也沾滿死者的血跡,錘子手柄處倒沒有血跡。
而向天笑身穿昂貴西裝,西裝上也有很大一灘血跡。
魏仁武說道:“向老板,能否說說事情的經過。”
向天笑望著天花板,說道:“這個人是‘過江龍集團’的董事長江津,他這次是專程來找我談生意的,但是我們的意見不合,所以我就用這錘子把他砸死了。”向天笑的聲音穩健有力,沒有一絲後悔。
“談怎樣的生意?因為什麼而意見不合呢?你不會是因為一點小事就把他打死的吧?”
“當然不是小事了,他來給我談的生意是想用我的港口運一些貨物,但是我早就發現了他的貨有問題,所以不願意同他合作,因此才產生了語言上的分歧。”
“你不同他合作,他的貨物進不來,應該是你占上風,他占下風才對,就算‘狗急跳牆’,也應該是他‘跳牆’才對,怎麼反倒是你把他殺死了呢?”
“他手上也有我的把柄,在我們爭吵最激烈的時候,他用我的把柄威脅我,我一時情急,就失手將他殺死的。”
“是什麼樣的把柄?”
“外麵不是一直流傳我有私生子麼,這就是我被他抓住的把柄。”
在場的人,一片嘩然,沒想到向天笑還真有私生子。
刑隊長大喊道:“你的私生子在哪裏?”
向天笑冷笑道:“我想這和本案無關吧,我應該有權力拒絕回答。”
刑隊長沒有追問,因為向天笑確實有這個權力。
魏仁武接著說道:“你說你發現這個死了的江津的貨有問題,有什麼問題?”
“他表麵上是從事的是進口咖啡的生意,但實際上背地還幹著毒品交易的買賣,而這一次,他是想借我的港口,偷運毒品,我向天笑一生光明磊落,最不願意沾惹這些危害社會的事情,所以我才嚴詞拒絕他。”
魏仁武走到刑隊長跟前,說道:“隊長大人,能借我一副手套嗎?”
刑隊長示意背後的警察,拿一副手套給魏仁武。
李軒主動把自己的手套脫了,遞給魏仁武。
魏仁武帶上手套,走到錘子跟前,拿起錘子,仔細端詳。
魏仁武帶上錘子,又走到死者跟前。
他帶著詭異笑容說道:“你是不是就這樣砸得死者腦袋。”魏仁武突然抄起釘錘使勁敲打死者的後腦勺,死者的後腦勺的血液本已凝固,這時又再次血漿迸發。
他此驚人舉動,嚇傻了所有人,特別是就坐在辦公桌前的向天笑,向天笑本來剛剛還板著個臉,當血液都噴在他的臉上時,頓時就不淡定了,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就連兩個女傭都已經嚇得哭了起來。
刑隊長和李軒上前拉開發狂的魏仁武,刑隊長大罵道:“你他媽的再不住手,我連你也抓進局子裏去。”
魏仁武看了自己已經沾滿血點的衣服,輕鬆地笑道:”刑隊長,你不要緊張,我隻是還原一下當時的情景。”
刑隊長和李軒這才鬆開魏仁武。
魏仁武又問向天笑:“你當時是從哪裏掏出這個釘錘的?”
向天笑說道:“我是從我的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釘錘的。”
“噢?這不太合理吧,如果你是從抽屜裏拿出釘錘的,我想死者應該能看見你拿出釘錘,他不可能坐在這裏,讓你敲腦袋吧,很明顯他是被偷襲的。”
向天笑仰天大笑,他笑道:“沒有瞞過你啊,你說的沒錯,確實是我故意把釘錘藏在身上,然後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敲得他的腦袋,剛剛說放在抽屜裏,是騙你的。”
“為什麼要故意殺人呢?”
“實際上我和江津的矛盾並不是今天才產生的,其實我們已經談了很多次了,也爭吵過許多次,我也被他威脅過很多次,所以這次我故意把他騙到我的辦公室裏,偷襲他的。”
魏仁武沒有繼續追問,轉而來問刑隊長:“請問刑隊長,這個屋內的指紋,你采集過嗎?”
“當然,我們可是專業的警察啊。”
“那麼請問這把釘錘,是不是隻有向天笑一個人的指紋?”
“是的,隻有他一個人的指紋。”
“這就對了。”
“什麼對了?”
魏仁武頓了頓,宣布道:“根據我魏仁武的親自調查,現在宣布如下:向天笑殺害江津,證據確鑿,動機明顯,向天笑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也供認不諱,所以現在可以結案了,是向天笑殺害了江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