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問什麼?”
“我想問的是一個隨時可能遇到危險的人的下落。”
“我不能說。”南郭先生拒絕了嶽鳴。
“為什麼不能說?”嶽鳴激動地說道。
“如果我告訴你了,你想知道的那個人,可能會被救出來,但是我卻可能成為那個隨時會遇到危險的人。”南郭先生所說的,不無道理,“封神會”強大到連魏仁武這樣的人都會吃虧,更何況一把朽骨的南郭先生呢。
嶽鳴自知無法在南郭先生這裏套取任何消息了,於是隻能無可奈何地說道:“既然,先生不願意告訴我,那晚輩就隻能告辭了。”
南郭先生沒有回答,嶽鳴隻得悻悻而歸。
嶽鳴沒走出幾步,卻聽到南郭先生說道:“大曰逝,逝曰遠,遠曰返,從哪裏來,就回到哪裏去。”
嶽鳴立即回頭問道:“南郭先生,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南郭先生冷笑一聲,並不回答。
嶽鳴摸著後腦勺,實在想不明白南郭先生是什麼意思,如果魏仁武在的話,一定馬上就能明白。
嶽鳴回到了車裏,心裏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麼走,也許他該去“石室公園”看看,方榮華在觀察天網監控時,就是在那裏把“白虎堂”的綁架團夥給跟丟的。
方榮華所看到的監控裏,當時“白虎堂”駕駛著一輛套牌黑色轎車,鑽進了“石室公園”旁的一個小巷裏,之後就再沒有出來過,也再沒有看到有其他套牌車從巷子裏開出來。
嶽鳴決定去那裏看看,既然“白虎堂”是在那裏消失的,就一定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魏仁武也常說,不合理的事物,一定會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合理的解釋都是要靠自己去尋找的。
一定要去看看,嶽鳴一路狂飆著“甲殼蟲”,腦袋裏卻隻有這一個念頭。
很快的,嶽鳴就來到了“白虎堂”消失的那個巷子裏。
這是一條十字小巷,人也比較稀少,路的旁邊停靠著一輛黑色轎車。
不用想也知道,這就是“白虎堂”遺棄在這裏的那輛轎車。
嶽鳴靠近那輛車,環顧四周,確定巷子裏沒有其他人之後,從包裏掏出一根鐵絲,把車門搗鼓開。
在嶽鳴決定當偵探後,魏仁武便教了他用鐵絲開鎖的方法。
嶽鳴坐進黑色轎車,仔細搜查轎車裏麵,他在盡自己最大努力,去觀察每一個細節。
車內並不整潔,與其說不整潔,倒不如說有些淩亂,塑料瓶、雜亂的腳印,灰塵橫飛的車窗。
嶽鳴猜測這輛車可能是盜來的,或者買的賊車,不然不會這麼陳舊,且留有這麼多不同人的痕跡。
可是車內也沒有任何掙紮過的痕跡,如果林星辰被綁架了,她在清醒的狀態,一定會留下奮起反抗,而且還會想盡辦法留下線索的,可是這些線索,嶽鳴一個也沒有找到。
這說明什麼呢?這說明林星辰可能一直保持著昏迷狀態。
嶽鳴走出車裏,又仔細研究了一下這個巷子。
“白虎堂”消失的時候,是在大白天,當時巷子外的各個街口都是人來人往,他們是如何把一個昏迷的女性帶走,還不會引人矚目呢?而且嶽鳴實在想不通,也許魏仁武在的話,立馬就能拆穿“白虎堂”的把戲。
可是,現在全得靠嶽鳴自己去想,自己去調查。
嶽鳴第一次感到,當偵探是多麼辛苦和艱難的一件事,以前他還可以依賴魏仁武,現在他還能依賴誰?現在的情況下,魏仁武可能會更依賴於嶽鳴吧。
突然他想到,要不要給全開打電話,全開在他心目中是僅次於魏仁武的存在,也許把全開找來,才是目前最好的辦法,說著,嶽鳴便準備掏手機。
“不行,不能找全開,如果我是被他救的,我寧願死。”嶽鳴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這樣一句話來,他頓時癟起嘴來,魏仁武的自尊心這麼強,他肯定不願意讓全開來救他的,畢竟兩人都鬥了好多年了,魏仁武一直踩在全開的頭上,如果這次地位翻了過來,魏仁武肯定會嘮叨嶽鳴一輩子的。
算了,算了,嶽鳴放下電話,這件事還是得靠他自己才行。
現在他該去哪裏好了?
大曰逝,逝曰遠,遠曰返,從哪裏來,就回到哪裏去。
南郭先生的這句話,又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嶽鳴絞盡腦汁也參不透,回到哪裏去呢?
嶽鳴望著天空,望著望著,突然笑了出來,他好像明白了那句話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