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誰是凶手(1 / 2)

魏仁武和嶽鳴來到的是一家海鮮大排檔,排檔裏有一個包間,嶽鳴戴著口罩進入的排檔,為的是怕人認出來。

當進入包間後,魏仁武迅速關掉房門,而包間一張足夠坐下十來個人的桌子,隻坐了一個人。

這個人又矮又瘦,長相極為像猴,但一雙眼睛卻極為的精神,穿著一件黑色夾克。

這個人一見到魏仁武,就親切地喊道:“魏哥,你總算來了。”

魏仁武隻是點了個頭表示回應,他的注意力更集中在餐桌上的生蠔和扇貝上麵,要知道這邊的生蠔扇貝要比成都的好太多了,難道來一次深圳,魏仁武肯定想吃個夠。

嶽鳴把口罩揭了,問道:“這位是?”

魏仁武沒有介紹,那個像猴子的人,便自我介紹道:“我想你就是嶽大公子吧,你好,我叫李軒,是魏哥的大學校友。”

李軒說著便站起身來和嶽鳴握了一個手。

魏仁武一邊吃著扇貝,一邊還補充道:“他是深圳市公安局的刑警隊長,你叫他李隊長就可以。”

雖然魏仁武之前便打過預防針,告訴過嶽鳴,他們要見的是一個警察,但沒想到這個警察還是個隊長,所以嶽鳴仍然心有餘悸,特別現在是個通緝犯的身份。

嶽鳴隻能尷尬地笑道:“李隊長,你好。”

魏仁武的嘴巴裏還嚼著東西,但他仍然道:“李隊長,說說你們那邊目前掌握的證據吧。”

李軒一口菜都沒有吃,而是非常嚴肅地回答道:“目前掌握的,對嶽大公子很不利。”

嶽鳴一聲不吭的聽著,他知道,要談到關鍵的部分了,不敢漏掉一句。

魏仁武又道:“無妨,接著講,如果有利的話,我們也不會需要你了。”

李軒接著道:“嶽中原出事當天,我們接到報案,說嶽中原被人毒死,要求我們立即前往現場,我帶著一隊人快馬加鞭地趕到‘北京大學深圳醫院’時,嶽中原已經過世,房間裏有一捧康乃馨和一支注射器,我們仔細檢查過嶽中原的身體,的確是中了氰化鈉的毒,也檢查過注射器,殘留著氰化鈉液體成分。”

魏仁武放下吃的,舔著手指,說道:“這些,我都知道,我是問你,你們局裏,是怎麼分析和推理凶手的。”

李軒說道:“就那次過後,我們立即調出了監控,發現,花是由嶽大公子買的,而那個房間門口的監控來看,當時的一個小時內,也隻有嶽大公子進入過嶽中原的病房,因此,除了他以外,確實找不出第二個凶手來。”

“不是我幹的。”嶽鳴激動地站了起來。

魏仁武白了嶽鳴一眼,怒斥道:“坐下,又沒說一定是你幹的,現在你隻是個被懷疑對象。”

李軒尷尬地說道:“嶽大公子先坐下吧,我是相信魏哥的,他說不是你幹的,就一定能找出證據證明你的清白。”

嶽鳴這才坐下來,想來也是,如果不是李軒相信魏仁武,恐怕嶽鳴早就已經鋃鐺入獄,根本不可能逃亡這麼久,這明顯是警察放水。

魏仁武接著說道:“所以,你們警局都已經相信嶽鳴就是凶手了麼?”

李軒點點頭。

“愚蠢!”魏仁武罵道,“他們難道隻看證據,不想想動機麼?很明顯,全世界都知道,嶽中原想要傳位給嶽鳴,嶽鳴馬上便可繼承‘嶽氏集團’董事長的位置,而嶽中原已經身患絕症,一年內去世,也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他根本沒有理由去殺一個將死之人,也更沒有理由去葬送自己的前途。”

“話是這麼講,但是警方都是講證據的,無論動機怎樣,所有的證據都是指向嶽大公子的,另外,動機這東西太玄乎,完全可以編造一個。”李軒慚愧地說道。雖然話不好聽,但是他所說的都是事實。

魏仁武搖頭道:“這就是我不想當警察的理由,太頑固不化了。”

李軒說道:“那魏先生有什麼高見嗎?”

魏仁武說道:“首先,是誰報得案?是嶽陽嗎?”

李軒搖頭道:“還真不是,是一個女人。”

“女人?”魏仁武驚訝道。

“是的,聲音婉約而莊重,像個大家閨秀。”李軒仔細回想著那個報案女人的聲音。

魏仁武看著嶽鳴,他們心裏都在想,肯定不是金嵐。

魏仁武又道:“後來,你見過那個報案的沒?”

李軒搖頭道:“再也沒有出現過了,而且因為是用公用電話報得案,所以我們也追查不到報案人。”

“那公共電話的地址,你幫我去查查,回頭給我一個,我要親自去查查。”魏仁武撫摸著八字胡,說道。

李軒比了個ok的手勢。

魏仁武說道:“接下來,我們又來說說嶽陽,從動機來講,嶽陽才是最有可能的一個人。我想這點,你們應該也很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