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將目光投向了門口,一個穿著純黑的大衣的中年婦人。
大家都認識這個婦人,她就是嶽中原的妻子,也是嶽陽的母親,她叫楊文慧。
楊文慧的背後,還站著一個酷似嶽中原的男人,這個男人是嶽中原的哥哥嶽中磊,他也是“嶽式集團”的執行總裁。
看見楊文慧來了,嶽陽驚訝道:“媽,你怎麼來了?”
楊文慧走到嶽陽麵前,她用慈祥的目光注視著自己的兒子,用溫暖的手撫摸著嶽陽絕望的臉,她溫柔道:“我是來阻止他們帶走我的兒子。”
站在一旁的魏仁武,說道:“你說,你才是凶手?”
楊文慧看著魏仁武,說道:“沒錯,能在嶽中原的房間裏對他下藥的人,除了我兒子,還有我,那麼凶手為什麼不能是我?”
魏仁武撫摸著八字胡,癟嘴道:“老實講,這也是有可能的。”
“魏哥,這抓誰好呢?”李軒有些茫然了,既然都有可能是凶手,那又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凶手。
“媽,你在說什麼傻話,我才是凶手。”嶽陽急道。
楊文慧並不理會嶽陽的話,隻是對著李軒和魏仁武說道:“快放了我兒子,我才是凶手,你們應該抓我。”
李軒看著魏仁武,魏仁武撫摸著八字胡,笑而不語。
而一邊嶽鳴卻看著沒有說話的嶽中磊,並問道:“大伯,你怎麼來了?”
嶽中磊沒有給嶽鳴好臉色看,甚至白了他一眼,他陪伴在楊文慧的身邊。
魏仁武對楊文慧說道:“老實講,就算你不是凶手,你也一定是共犯,那個舉報嶽鳴的報警電話是你打的吧。”
楊文慧點點頭,說道:“沒錯,報警電話是我打的。”
李軒恍然大悟,他說道:“對,我就說,剛剛聽你的聲音,怎麼這麼耳熟。”
魏仁武得意地說道:“我去調查過你打報警電話的那個報刊亭。那個報刊亭的老板說,當時看見的是一個戴著口罩,穿著很素的婦人,但是無名指上卻戴著一個價值不菲的鑽戒,很明顯是一個身份高貴的人,偽裝成普通人打的那個報警電話。所以,我一聽到這些,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你。”
楊文慧冷哼一聲,說道:“是我又怎麼樣?我是凶手,所有的計劃都是我製定的,我去誣陷嶽鳴,也是很正常的事。”
“媽,你別在說了,你根本不是凶手,我才是。”嶽陽極力地想要阻止楊文慧為自己頂罪。
但是楊文慧心意已決,根本不顧嶽陽的阻止,楊文慧說道:“我和嶽中原結婚二十多年,我每天都在想要殺掉嶽中原這個惡魔,如今,就算入獄又怎麼樣,我終於實現了。”
楊文慧突然大笑起來,笑得極其狂妄,卻又略帶一絲悲涼。
嘰嘰喳喳的記者們,也都寂靜了下來,他們知道,接下來楊文慧要吐露一些大家都不曾知道的往事。
“文慧……”嶽中磊欲言又止,眼中老淚橫秋。
楊文慧含情脈脈地看著嶽中磊,她溫柔地說道:“磊哥,沒關係的,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了,我們也應該讓大家知道嶽中原的真麵目。”
“你們?”嶽鳴突然說道。就算嶽鳴再笨,現在也看得出來楊文慧和嶽中磊兩人之間藏有情愫。
楊文慧走向大堂中間,記者們寸步不離她的身邊。
楊文慧麵對記者,宣布道:“我二十歲的時候,風華正茂,身邊不乏優秀的男人追求,在那個時候,卻隻有一個男人進入了我的世界。”
楊文慧指著嶽中磊,說道:“那個男人就是他。”
記者們趕緊給嶽中磊拍照,而嶽中磊此時的眼裏,隻有楊文慧一個人。
楊文慧接著說道:“就像一部浪漫愛情劇一般,青春靚麗的女孩遇上了年輕帥氣的男孩,兩人很快便落入了愛河,兩人一起攜手進行了五年的愛情長跑,終於該談婚論嫁了。”
“那嶽中原呢?”有一個記者插嘴道。
楊文慧淒涼地笑道:“問得好,接下來就要說嶽中原這個禽獸了。我和磊哥相邀一起去見他的父母,是在一個飯店見的麵,當時嶽中原也在。嶽中原作為嶽家裏麵最能賺錢的人,在家裏給予意見的份量很重。然而,磊哥父母就問了嶽中原的意見,卻沒想到嶽中原竟然強烈反對我們的婚事。磊哥當時非常地不解,不明白嶽中原為什麼反對,但是他卻不敢違背這個弟弟,因為他的事業也掌握在嶽中原的手上。”說到這裏,楊文慧對嶽中磊頗有埋怨,嶽中磊也羞愧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