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孤獨的晌午,魏仁武孤獨地從床上醒來,但是他的宿醉感還沒有消除,他抱著疼痛無比的腦袋,仔細回想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
嶽鳴走了,他肯定不是嶽鳴扶回來的,哦,對,他昨晚是和伍巍在一起喝酒的,他應該是伍巍送回家的。
他努力從床上爬起,不禁打了哆嗦,這天氣實在太冷了。
他從衣櫃裏找了一件很厚實的加絨睡衣披在身上,頓時便感覺暖和多了。
他打開了房門,茶幾上一張紙條映入他的眼簾。
魏仁武拿起那張紙條,仔細閱讀起來:“魏先生,昨晚上你太傷感,所以酒不醉人人自醉,沒想到身經百戰的你,也還是醉倒了,沒有喝多少的我,便把你扶了回來,因為我不會做飯,我便買了幾桶方便麵給你放在冰箱的上麵,等你睡醒了覺得餓就可以吃,我走了,有緣再見--伍巍。”
魏仁武把伍巍留下的紙條扭成團扔進垃圾桶裏,看了看冰箱頂上伍巍留下的方便麵,並沒有多少食欲,因為他的胃裏還有些翻滾,酒精的作用還沒有消除。
他掏出一根煙點燃,試著用香煙讓自己冷靜冷靜。
叮咚,叮咚……
就在魏仁武麻木地抽著煙的時候,大門的門鈴響了。
魏仁武滅掉煙頭,去開門。
門一打開,竟然張風很焦急地說道:“魏先生,原來你在家啊,我打你電話又一直處於關機狀態,所以就來你家裏找你了。”
“走。”魏仁武一把推開張風,就往房外走。
急性子的張風,一把拉住魏仁武的衣角,說道:“魏先生,你都不問問是什麼事嗎?”
魏仁武甩開張風的手,麵無表情地說道:“不用問,有案子,走。”
張風又趕緊衝到魏仁武的前麵,尷尬地說道:“可是,魏先生,你穿成這樣去,不太好吧。”
魏仁武又一把推開擋路的張風,說道:“就這樣,走。”
無可奈何的張風,還得幫魏仁武關門,魏仁武隻管穿著睡衣走向電梯,哪裏還管大門是不是關了。
魏仁武的表現,對於張風來說,感覺太奇怪了,以前的他,一聽到有案子,興奮地嘴巴根本合不攏,話根本不會停,而今天,魏仁武連多說一個字都覺得浪費,簡直和以往判若兩人。
一下樓,魏仁武便又問了一句:“開車沒?”
張風茫然地點點頭。
“去開過來。”魏仁武說道。魏仁武的話裏感覺不到一絲人的情感,整個人就像一具行屍走肉。
“哦。”不敢和魏仁武搭太多話的張風,趕緊去把停在路邊的“捷達”牌警車開過來。
魏仁武在車裏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哪怕是張風不斷地詢問:“魏先生,你這兩天怎麼了?有心事嗎?是不是失戀了?”
魏仁武隻管看著窗外,依然不回答任何問題。
既然魏仁武不想透露,張風也不是那種非要熱臉去貼冷屁股的人,他還是專心開車比較好。
張風把魏仁武帶到了“東湖公園”,在湖邊的草叢裏,已經被警察拉起了警界線。
當魏仁武和張風靠近草叢的時候,肖偉和楊文耳立馬迎了上來,這時的重案第二支隊就隻剩張風、肖偉、楊文耳三人,其他人都已經回老家準備過年去了,隻有他們三個是成都本地人。
但是兩人一接近魏仁武,立馬捂住鼻子,魏仁武身上的酒精味太濃了。
楊文耳看著魏仁武身穿的睡衣,調侃道:“魏先生,你昨晚玩得挺嗨的嘛。”
魏仁武根本不正麵回答,隻是說道:“荒郊野嶺的案件,一定是凶殺案,屍體在哪兒?”
肖偉指了指草叢裏,說道:“在那裏。”
魏仁武又推開肖偉和楊文耳,徑直朝屍體方向走去。
楊文耳小聲問張風:“他怎麼了?感覺有些奇怪。”
張風搖頭道:“不知道,他也沒說,感覺就像是失戀了。”
肖偉也好奇道:“怎麼沒有看見小嶽啊?”
“對啊,我差點把小嶽忘了,但是好像他沒有在家啊。”張風猛敲腦門,才想起沒有見到嶽鳴,要知道嶽鳴和魏仁武總是形影不離地辦案。
“我想,小嶽一定回家過年了。”楊文耳用手托著肉嘟嘟的雙下巴,分析道。
魏仁武完全沒有理會三人的嘀嘀咕咕,雖然聽覺敏銳的他,把三人的話聽的清清楚楚,顯然魏仁武現在更關心屍體一點,可魏仁武第一眼看到屍體的時候,竟然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