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又死了一個麼?一樣的死法嗎?”魏仁武驚奇地問道。
“沒錯,確實又死了一個人,和王國民是一個死法的。”張風一回想起來,就感到膽寒。
“這次又是個什麼人?”魏仁武趕緊把張風拉進屋。
正待張風回答之時,卻聽見魏仁武緊閉房門的房間裏傳來一陣嫵媚的聲音:“寶貝兒,是誰啊?”
“這……”張風指著魏仁武的房間,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這個,我來解決。”魏仁武拍了拍胸脯,然後就鑽進了自己的房間。
張風縮到角落裏等待,隻聽見魏仁武的房間裏有叫罵聲,看來兩人發生了激烈的爭吵。
沒過多久,魏仁武的房間門就打開了,衝出來一個衣衫不整,氣衝衝的女人,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大罵道:“沒良心的東西,需要老娘時,叫老娘寶貝,用完了,就叫老娘滾,老娘再也不伺候你這個雜種了。”
女人嘴裏一直不停念叨著,然後衝出了魏仁武家。
張風靠牆站著,不敢發表任何意見。
魏仁武悠哉地走出房間,對張風說道:“解決了,來說正事吧。”
張風指了指沙發上的蕾絲內褲,說道:“她好像忘了這個。”
“管她的,你到底說不說正事?”女人和案子這兩樣中,魏仁武顯然更關心案子一些。
“哦,好吧,咱們還是繼續說案子吧。”張風頓了頓,努力去安撫自己的心神,因為他不得不回憶那惡心的畫麵,“同樣的赤身裸體,同樣的荒郊野嶺,同樣的命根子被人割掉,不同樣的是,這次是另一家商貿公司的會計。”
魏仁武一邊披上沙發上的睡衣,一邊緊鎖眉頭的說道:“兩個人之間,一定有某種聯係。”
張風搖頭道:“我已經調查過了,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交集,朋友圈沒有重疊,業務往來沒有重疊,總之就是兩個完全沒有任何幹係的人。”
“你確定?”魏仁武疑惑道。
“非常確定,我是調查了很清楚,才來跟你說的。”
魏仁武撫摸著八字胡,不解道:“這就奇怪了,難道隻是簡單的變態殺手嗎?毫無針對性的尋找獵物,隻為突顯他變態的一麵?”
魏仁武的問題,張風一個都答不上來,當然,能回答上這些問題的人,也許就隻有魏仁武自己。
魏仁武又道:“那你應該也調查了死者生前最後一次露臉的情況吧。”
張風點頭道:“這個,我確實做了調查,死者生前最後一次被人看見是在公司裏,因為死者是會計,他需要在過年之前,計算出公司員工們的年終獎,所以昨晚他一個人在加班,員工們在下班後就都走了。”
“這麼說來,凶手很容易就能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殺掉死者。”魏仁武分析道。
“看來是這樣。”張風同意道,“那麼魏先生,現在和我一起去看看屍體嗎?”
魏仁武趕緊揮手道:“不,我還想吃飯。”
張風急道:“可是魏先生,現場查看一下屍體,萬一有什麼新發現呢?”
“有啥好看的,兩個人都死得一個樣,看過一個死人就行了。”魏仁武嚴詞拒絕。
張風無奈道:“那咱們總得做點什麼吧?”
魏仁武從茶幾上的“藍嬌”香煙盒裏抽出一根點燃,悠悠說道:“你去調查一下兩個死者的住址是哪裏,然後打電話給我。”
“你電話不是扔了麼?”張風疑惑道。
魏仁武從睡衣口袋裏掏出了一部新的手機,說道:“扔了,我難道不會再買麼?”
魏仁武在手機上按了幾個鍵,然後張風的手機就響了,魏仁武又說道:“把電話號碼存好,就趕緊去吧。”
張風這就準備出發,臨走之時,張風還問道:“魏先生,調查完了之後呢?”
魏仁武哈哈笑道:“這不大年三十了麼?調查完了,你不回家陪家人過年,還查什麼案子。案子有的是時間調查。”
魏仁武說得沒錯,這兩天,張風以及肖偉、楊文耳都忙於工作,確實是有些疏遠了家人,查案固然重要,但是案子不應該高於自己的家人。
所以,張風在按魏仁武的要求,查到了兩名死者的住址後,便回家去了。
案子的確不應該比家人更重要,但是對於魏仁武來說,案子就應該是最重要的,因為他沒有家人。
大年三十,又稱“除夕”。
在中國,大年三十這一天,可能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中最重要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