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婷笑了,笑得既嫵媚又略帶著詭異,她笑道:“別這樣說,魏大叔,我還小,你這樣說,我以後還怎麼去嫁人啊?”
魏仁武冷冷說道:“如果你未來的老公,知道幹過這些事情,我想他也不願意取一枚定時炸彈在自己的身邊,一言不合就閹割,換做誰也受不了。”
張小婷倒並不在意,輕描淡寫地說道:“閹割,隻是想讓這些畜生下地獄後,也不能幹壞事。”
“但是,把那東西放在他們自己的嘴裏,就有些令人發指了。”魏仁武現在回想起來,還是覺得那副場景太惡心,而現在躺在紅色床上的這個男人,要不是魏仁武和嶽鳴及時趕到,恐怕今晚他也難逃這個命運。
“這是讓他們嚐嚐我當年所受的屈辱。”張小婷緊咬下唇,聲音也變得顫抖。
魏仁武不能去指責張小婷什麼,因為張小婷所做的一切都源於複仇,她小時候所遭受的種種,都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誰又有資格能說她現在做的就一定是錯的呢?
魏仁武不敢再去討論這個話題,於是便說道:“我能找到你,還得靠那名尾隨過你不少次的大學生。”
“你是說那個暗戀我的心理變態跟蹤狂麼?”張小婷疑惑道。
魏仁武癟著嘴說道:“人家心理可比你健康多了,而且他也不是暗戀你才跟蹤的你,而是他是第一個發現你不對勁的人。”
“哦?他都發現了些什麼?”張小婷問道。
“他以前經常來你奶茶店裏喝奶茶,老實講他確實對你有些好感,才會特別在意你的行為,但是當他發現你最近頻繁和一些年齡比較大的男人接觸,對你的好感也消失了,而換來的確實很多猜疑。”魏仁武撫摸著八字胡,無奈地說道,本來他還覺得如果張小婷是個好姑娘的話,她和那個大學生,說不準還能鑄成一段姻緣,因為他來這裏時,找過那個大學生,而且還覺得那個大學生是個好小夥。
說到這裏,嶽鳴才隱隱約約明白魏仁武單獨和那個大學生談論的是什麼。當時他們找到那個大學生的宿舍,魏仁武就單獨拉著那個小夥去陽台上談論。
張小婷輕歎道:“看來,我還是馬虎了,居然沒有注意到這個人。”
魏仁武說道:“其實僅僅是和其他男人接觸,他的心態最多也應該隻是妒忌,但最讓他不解的是,他在跟蹤你的過程中,發現你所接觸的幾個男人,沒有一個,時間超過了一天,也就是今天看見的是這個男人,明天就換了一個,更重要的是,他看見過你帶男人在深夜的時候進入這個奶茶店。這也是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裏。”
張小婷嗬嗬一笑,說道:“就差一步,就差一步我就能完成複仇計劃,到頭來,還是被你給破壞了。”張小婷看著床上驚恐不已的“獵物”,腦袋不住搖晃,以表示失望。
魏仁武將自己的語氣放緩和,說道:“婷婷,不要這樣,你還很年輕,未來還有大把的時間去享受,你不該用這種方式來毀了自己。”
張小婷笑了,她指著床上那個男人,淒涼地笑道:“年輕?未來?我的青春和未來,都被這幫人給毀了,我不折磨他們,不弄死他們,我一輩子心裏都會有創傷。你知道嗎?我這十年是怎麼過來的?我每天都睡不著覺,甚至不敢再去學校上學,在孤兒院裏我也不敢和別人說話,我內心自卑,我覺得自己的身體肮髒。這些都是拜他們所賜,所以我要不惜一切代價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張小婷越說越激動,但是堅強的她卻沒有留下一丁點的眼淚,也許過去的十年裏,張小婷的眼淚早已流幹。
魏仁武長歎一聲,說道:“那你有想過張玉寧嗎?這個愛你的養父,他為什麼想幫你背負罪名?他就是想保護你的未來啊。”
一提到張玉寧的名字,張小婷嬌軀微微一震,她愧疚地說道:“我確實對不起爸爸,但是……但是,為了複仇,我管不了那麼多了,隻要我心裏是愛爸爸的就行了。”
“放屁!”魏仁武怒斥道,“什麼心裏不心裏,你明明就是自己害怕,才會默許張玉寧為你頂罪,真可惜,張玉寧為了給你的謀殺擦屁股,每晚都要把屍體從這裏運出去,在被警察逮捕的時候,還想用認罪伏法的方式幫你掩蓋犯罪事實,而你呢?你又是怎麼去對待張玉寧,口口聲聲隻會說心裏愛他,但是你的實際行動又在哪裏?你根本就是個騙子,你和那些被你殺死的人,又有什麼區別?”
“你胡說!你胡說!我是愛爸爸的,我和那些人是有區別的!”張小婷開始歇斯底裏起來,她的淚水終於還是繃不住,井噴似的一湧而出。
魏仁武又掏出一根煙,放在嘴裏點燃後,又從嘴裏取下,將這支已經燃了的煙,遞給張小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