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兩個刺頭(1 / 2)

魏仁武是第一次到北京,但是這個第一次,並沒有給他留下什麼好印象,在他來到北京之前,他一直以為成都是霧霾最嚴重的城市,但是來到北京之後,他才發現他還是見識太淺薄了。

北京的霧霾應該怎麼形容比較好呢?五十米開外人畜不分,每呼吸一口,都像在吃一塊磚。

就算是遠在郊外的“首都國際機場”,霧霾也絲毫沒有減弱。

魏仁武抱怨道:“我覺得來北京,是我人生所做的很多決定中最錯誤的一個。”

全開隻是嗬嗬一笑,不發表評論。

魏仁武對全開說道:“全開,你是怎樣在這種環境下活下去的,我簡直感覺自己一刻也待不下去。”

全開拍拍自己胸脯,說道:“時間長了,有些東西自然就可以免疫,我都有霧霾抗體了。”

嶽鳴在一旁嘲諷道:“不知道是誰說自己的傷已經好了來著。”

依然拄著拐杖的魏仁武說道:“身體外的傷已經好了,但是到了北京,我又發現身體內部又受傷了。”

全開尷尬笑道:“仁武,既來之則安之,回想一下‘白馬盜’,難道你不想抓住他嗎?”

魏仁武悠悠道:“那種自以為是的小偷,我遲早會抓住他的,話說你應該比較急吧。”

“哦?你這麼認為嗎?”全開說道。

魏仁武攤開手,輕歎道:“很明顯,這次的展覽的意義不止是埃及方麵藝術上的交流這麼簡單,裏麵肯定還涉及了一些其他的問題,所以權杖的丟失勢必會引起一些大人物的關心,你不急才怪。”

全開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我承認,我確實被某些人施加了壓力,所以我必須找你幫忙,才更有勝算一點。”

魏仁武說道:“是啊,不然以你的脾氣,遇上了‘白馬盜’,肯定是自己一個人享用。”

嶽鳴一頭霧水地問道:“你們說的大人物到底是什麼人啊?”

魏仁武笑而不答,而全開說道:“小嶽啊,有些人你最好不要問比較好。”

嶽鳴似乎有所領悟,點頭道:“好吧,反正聽起來好像大有來頭。”

全開指著前方一輛“奔馳S600”說道:“我的車在等我們,我們趕緊出發吧。”

嶽鳴扶著魏仁武走向奔馳。

奔馳車上下來一個人,一個年約二十五六歲的小夥子,穿著時尚的衣服,戴著一副潮流墨鏡,留有像刺蝟般的豎直頭發。

這個小夥子一見到全開便鞠躬道:“全先生。”

全開點點頭,便向魏仁武解釋道:“這是我的助手,叫做李易。”

全開又轉頭向李易解釋道:“李易,這是我大學同學魏仁武以及他的助手嶽鳴。”

李易不屑地白了魏仁武一眼,看來他對魏仁武並沒有什麼好感。

魏仁武哈哈笑道:“全開啊全開,沒想到你會收一個刺頭做助手。”

“你說誰是刺頭?”李易對魏仁武的評價很不滿意,他憤怒地揭下墨鏡,怒斥道。

全開見兩人才剛一見麵,火藥味便起來了,便立馬喝止道:“李易,不得無禮。”

總體來講,李易還是很聽全開的話的,立馬便閉嘴了。

魏仁武撫摸著八字胡,陰險地笑道:“有點意思。”

全開看了看眾人,隻得無奈地說道:“上車吧。”

坐在車裏,嶽鳴好奇地問道:“全先生,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全開還沒有回答,魏仁武便率先回答:“肯定是去‘首都博物館’,再怎麼樣,也得去案發現場去看看,才能推理案情吧。”

這時,被魏仁武稱為刺頭的李易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全先生,我不太明白,我們為什麼要請他們幫忙?”

李易突如其來的質疑,使得魏仁武和嶽鳴處於一個很尷尬的境地。

全開解釋道:“魏先生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有他的幫助,我們在這案子上能取得更重大的突破,這就是我請他們幫忙的原因。”

李易冷冷道:“全先生這是在長他人誌氣滅自己的威風,在我眼裏,全先生才應該是中國最厲害的偵探,我們根本不需要別人的幫助。”

這時,尷尬的人變成了全開。

魏仁武不服氣道:“嘿!臭小子,你知道我是誰不?”

李易冷笑道:“當然知道,媒體一直在鼓吹成都有一位神探,叫做魏仁武。不過在我看來,媒體都是喜歡吹捧英雄人物,來博取眼球,其實言過其實。”

“哦?好像媒體也喜歡吹捧全開吧,難道他也言過其實?”魏仁武毫不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