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應該走了吧。”嶽鳴緊張到手心和背心都全是汗。
郭淩點頭道:“是的,他們走了。”
“總算走了。”嶽鳴這才鬆了一口氣。
李易站起身來,指著魏仁武的鼻子喊叫道:“你太自以為是了吧,你以為你是誰,全先生都還沒有說話,你就敢擅自答應他們。”
魏仁武攤開手,癟著嘴,一臉輕鬆。
全開怒斥李易道:“小李不得無禮,出去。”
李易強壓著怒火,憤然走出了郭淩的辦公室。
魏仁武無奈道:“我說,全開啊,你這助手脾氣好大。”
全開長歎道:“哎!這小子從來就是這種暴脾氣,讓他改了多少次了,卻總是改不了。”
魏仁武說道:“我倒覺得,他這個個性挺好,總比你那溫脾氣好太多了。”
全開隻是微微一笑。
郭淩說道:“魏先生,現在你答應了那兩位領導,三天之內找回權杖,真的有把握嗎?”
魏仁武淡定地說道:“沒把握啊。”
郭淩一聽這話,臉都綠了。
魏仁武哈哈笑道:“郭館長不要緊張,我魏仁武向來都不打有把握的仗,很多時候,破案就是這樣的,查著查著,把握就越來越大了,我隻是對自己有信心而已。”
郭淩把目光投向了更為熟悉更為信任的全開身上,卻隻見全開又一臉信任的望著魏仁武,這一刻,他明白了,魏仁武是值得信任的人。
魏仁武說道:“不過就目前的案情來講,我還一無所知,所以我需要一些案情來打打底,郭館長,你能幫助我嗎?”
郭淩尊敬地說道:“那就請魏先生移步,我到案發現場去,慢慢跟魏先生講講,這樁離奇的盜竊案。”
圖坦卡蒙的“赫卡”權杖原來準備展覽在二樓單獨的一個展覽間裏,展覽間有足足一百平米的空間,與權杖一起展覽的,還有圖坦卡蒙的其他一些生前遺物,當然這些東西也價值不菲,但與權杖比起來,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展覽間的正中央放著權杖的防盜玻璃展覽盒,權杖本來應該放在這裏麵的,現在卻空空如也。
魏仁武撫摸著八字胡,看著透亮的展覽盒,眉頭緊皺,陷入沉思。
嶽鳴知道,這個時候的魏仁武是一定不能打擾的。
全開當然也知道,郭淩就算不知道,他也能看出來。
可就獨獨李易就算知道,他也要裝著不知道的冷嘲熱諷:“半天都推理不出一根毛來,果然隻會裝模作樣。”
魏仁武沒有說話,他默默地抽出一根香煙點燃。
李易依然喋喋不休地說道:“瞧瞧,想不出什麼頭緒,便又用煙來掩飾自己的緊張了。”
李易的這些話,連生性溫和的嶽鳴都聽不下去了,嶽鳴急道:“你能不能少說兩句,魏先生現在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進行思考。”
李易說道:“讓他思考也是枉然,這樣隻是浪費大家的時間而已。”
“話說,郭館長,能跟我說說這個房間的安保設計嗎?”這時,魏仁武開口了。
“當然。”郭淩朝展覽間的門口走去,“請大家隨我到門口來。”
眾人都到了展覽間的門口,郭淩走到門口邊上的一個花壇旁,挪開花壇,花壇背後的牆上竟然有一個密碼報警器。
郭淩用左手在門口邊上的密碼報警器上輸入了密碼,關掉房間的燈,然後說道:“現在,這個房間充滿了紅外線,當隻要有人觸碰到紅外線,全樓的報警器都會響起,並給我的手機發提示短信。”
郭淩又拿了一副夜視鏡遞給魏仁武,魏仁武透過夜視鏡,能清楚地看到紅外線的分布。
整個房間布滿了紅外線,簡直稱得上是密不透風,別說人了,恐怕是一隻蒼蠅進入房間,都會觸發報警器的。
魏仁武故意伸出一根手指進入房間。
頓時,整棟“首都博物館”報警聲此起彼伏,聲響震天。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警報聲,嚇了嶽鳴一大跳。
李易大喊道:“魏仁武,你在幹什麼!”
過了兩分鍾,這個房間外,便圍滿了七八十個匆匆趕來的保安,本來保安們還以為遇到了什麼突發情況,但是當他們看到了郭淩在這裏,才放鬆剛繃緊的神經。
李易又罵道:“魏仁武,你在搞什麼鬼啊!”
魏仁武不理會李易,轉頭朝郭淩說道:“郭館長,怎麼把這玩意關了。”
郭淩說道:“隻要再輸一次密碼,就能關掉這個警報。”郭淩又搗鼓了一下密碼器,警報聲果然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