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落款處,畫著一隻奔馳的駿馬,這個Logo是“白馬盜”獨有的,每一個知道“白馬盜”的人,都不會不知道這個Logo。
魏仁武將信卡裝進信封裏,又將信封收入自己的口袋中。
魏仁武說道:“郭館長,我想再去監控室裏看看監控。”
郭淩說道:“那請跟我來。”
三人便又來到了監控室。
魏仁武對監控室的保安說道:“麻煩用快進四倍的速度,幫我放一下盜竊案發生的那天,全天的監控。”
保安點頭道:“好,請稍等。”
魏仁武拿了張椅子放在監控牆的麵前坐下,又從口袋裏掏出一根“藍嬌”香煙點燃,他要集中自己的注意力,他還要將自己的眼力發揮到極限,來找出任何可疑的地方。
當視頻開始放的時候,魏仁武是真的如一尊雕像一般,一動不動,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嶽鳴試著看了一下視頻,很快便頭暈眼花,他再強忍著多看一會兒,竟然還有惡心反胃的感覺。
魏仁武能在刑偵界達到這樣的高度,果然絕非偶然和天賦,能像計算機一般的瀏覽十幾二十台快速播放的監控器,還不會放過一個細節,絕對是經受過高強度的訓練才能辦到的,這也不禁讓嶽鳴好奇起魏仁武的過去,他是經曆過一些什麼後,魏仁武才變成現在的魏仁武的。
三個小時過去了,魏仁武沒說一句話,沒喝一口水,沒動一下身,甚至連眼皮子都沒有眨一下。
當視頻放到“白馬盜”偷取權杖的時候,魏仁武才閉上眼睛,說道:“停。”
“怎麼樣了?”嶽鳴急道。
魏仁武閉著眼睛,說道:“先別說話,讓我休息十分鍾。”
十分鍾很快便過去了,魏仁武才緩緩睜開眼睛,他說道:“郭館長,我問你,為什麼權杖的展覽間外,當時沒有人把守?”
“這個嘛……”郭淩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魏仁武說道:“郭館長,我得提醒你一句,我們還剩下兩天時間,如果我們還找不回權杖的話,我相信,吃不了兜著走的人,一定不止是我。”
郭淩雙目遊離,他猶猶豫豫地說道:“是全先生這樣安排的?”
魏仁武疑惑道:“全先生安排的?是他本人安排的嗎?”
郭淩搖頭道:“不是全先生本人安排的,是他的助手小李代為傳達的。”
魏仁武驚訝道:“都不是全開本人來說,你們就這樣安排了?”
郭淩說道:“小李是全先生的助手,我想他應該不會有問題的,就沒有多加懷疑了,況且博物館裏保安的布局,本身也是全先生在指揮,我就算改變了布局,他也應該看得見,他沒有發表反對意見,也應該是默認了的啊。”
魏仁武撫摸著八字胡,說道:“這就奇怪了,太奇怪了……”
嶽鳴問道:“魏先生,這其中有什麼端倪嗎?”
魏仁武說道:“我看了一下當天所有進出博物館的陌生人,完全沒有我心目中的那種嫌疑人,比如沒有人拿著可疑的包,沒有人是單獨鬼鬼祟祟的行動,我之前的推斷就很有可能存在錯誤。”
嶽鳴驚訝道:“你居然否認了自己的推斷,我的天啦,我還是第一次聽見。”
魏仁武白了嶽鳴一眼,說道:“有什麼好驚訝的,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況且我又不是超人,再說了,超人也還不是犯過錯。”
嶽鳴噗得一聲笑了出來。
然而這個時候,郭淩卻一點也笑不出來,事件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權杖的蹤影也就越來越模糊,但是時間卻在一點一滴的流逝。
郭淩說道:“魏先生,就像你剛剛提醒我的,我們還剩下兩天時間,如果我們還找不回權杖的話,我相信,吃不了兜著走的人,也一定會包括你。”
魏仁武哈哈大笑起來,他一邊笑得聲音顫抖,一邊掏出一根煙來放在嘴邊,他忍住笑意,猛抽了一口香煙,說道:“我魏仁武是誰,我魏仁武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我隻要說了三天能找回權杖,就一定會找回的。”
郭淩輕歎道:“好吧,魏先生,我相信你,而且我現在也隻能相信你了,因為全先生已經自認無法找回權杖,而我自己也沒有能力,隻是希望魏先生不要讓我失望。”
魏仁武說道:“我不給任何人希望,所以你也不用在身上心存依賴,不過呢,雖然之前我的判斷是有些失誤,但我發現了一個新問題,全開並不是沒有能力找回權杖,而是找回權杖的關鍵,可能就在全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