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仁武又問道:“那麼現在你還有這種病了嗎?”
徐露搖頭道:“很奇怪,當我入獄以後,就再也沒有犯過病了,這也許是因為我終於可以遠離那些讓我惡心的生意,才治愈了我的夢遊症吧。”
魏仁武頓了頓,說道:“還有一件事,也挺讓我好奇的,按道理,就算你殺了人,當時也沒有其他人看見,你完全有時間掩蓋掉線索,更何況也沒有找到屍體,但最終你現在卻在蹲大牢,這是為什麼?”
徐露回答道:“我是自首的,淩風死了,我的心也跟著死了,留在塵世間也無意義,還不如來這幽幽鐵牢贖罪。”
魏仁武說道:“不得不佩服徐總啊,你真的是和其他女人不一樣,又或者說你和其他人不一樣,換做別人肯定都會自私的去掩蓋自己的一切罪行,更何況又有誰會願意放棄這麼巨大的一筆財富呢?”
徐露冷笑道:“隻有俗人才會這麼想,我從小就生活在一個不缺錢的家庭裏,錢對於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在我漫長的人生當中,每天卻隻能接觸賺錢,除了賺錢,我真不知道我還有什麼生活樂趣,直到遇見了淩風,他改變了我對生活的看法,隻可惜,連他也不在了。”
魏仁武想笑,但他忍住了笑意,在他的心裏認為徐露是十分可笑的,雖然魏仁武嘴上說徐露很特別,那也是隻是做做樣子,實際上魏仁武認為徐露和其他女人沒有兩樣,除了錢就是愛情,簡直膚淺得要死,而魏仁武真正認為的特別的人,隻有一種,那就是聰明人,很顯然徐露並不是一位聰明人。
徐露又說道:“說了這麼多,魏先生還想聽聽我們的故事嗎?”
魏仁武心裏想徐露又要滔滔不絕地講起她和淩風那段畸形的愛戀,趕緊拒絕道:“不了,不了,徐總已經講了足夠多,我想我應該告辭了。”魏仁武起身給獄警打了一個眼神,讓他們盡快帶走徐露。
徐露依然不死心,她非要跟魏仁武講講:“魏先生,你再坐一會兒嘛,好不容易來一趟,我也好不容易有機會跟人聊聊天。”徐露的狀態有些失控,差點就朝魏仁武撲了過來,兩個獄警趕緊架著徐露。
魏仁武退後一步,揮揮手,讓獄警趕緊帶下去。
“魏先生,再聽我講講吧,就一段,喂喂,你們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徐露在歇斯底裏的掙紮中被獄警給帶了下去。
魏仁武暗罵一句:“瘋婆子。”
魏仁武的目的已經達成,便沒有必要繼續呆在“川中監獄”,很快他便離開了這裏。
剛走出來,他便給林星辰打了一個電話,但是林星辰卻半天沒有接電話。
魏仁武有些心急,趕緊又給林星辰打了一個電話去,這一次林星辰倒是接了電話。
魏仁武對著手機叫喊道:“你在搞什麼鬼?為什麼不接電話?”
林星辰回罵道:“我倒是想問你在搞什麼鬼?這邊都焦頭爛額了,你人到底跑哪兒去了?”
魏仁武問道:“很忙嗎?接個電話都這麼困難?”
“當然忙啦,忙到快死了,你快趕緊回來。”林星辰急切道。
魏仁武說道:“就算現在忙,我也需要你放下手上的所有事情,去幫我做一件事。”
林星辰疑惑道:“什麼事情這麼著急?”
魏仁武解釋道:“我要你現在馬上去找到小嶽,在他捅出大簍子之前。”
林星辰有些尷尬地回答道:“不用找他了,他已經捅了大簍子,現在已經被我們拘禁起來。”
“什麼?”魏仁武驚訝道,“他到底都幹了什麼?”
林星辰說道:“他私闖入富豪劉詠豪的家裏,把劉詠豪給弄暈了,還說劉詠豪殺了人,現在劉詠豪醒來,拒不認罪,還準備控告小嶽,總之現在形勢十分複雜。”
魏仁武急道:“那麼,那個劉詠豪到底殺人沒有。”
林星辰說道:“證據都是指向性的指向了劉詠豪,但是缺乏決定性證據,所以說,現在很難判斷到底誰對誰錯,總之你趕緊回來吧,不然小嶽就要蹲大牢了。”
魏仁武說道:“你先頂一頂,我馬上就找輛車回來。”
在拘禁室裏,林星辰掛斷了手機,看著被銬住沙發上的嶽鳴,說道:“這下你有救星了。”
嶽鳴狠狠道:“我沒有錯,我也不需要他救,你放我出去,我會找到決定性證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