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上了一條船,三人便必須同心協力,徐玖懂得這個道理,嶽鳴也不再抱怨“瑪莎拉蒂”被魏仁武弄報廢這件事。
嶽鳴說道:“快到廣元了,我們要在廣元停下來嗎?”
魏仁武撫摸著八字胡,說道:“不要停,朝漢中去,能少呆一個地方,就盡量少呆一個地方,用最快的速度到達北京。”
嶽鳴有些疑慮,問道:“魏先生,我們這樣北上,真的好嗎?不應該繞行更安全一點嗎?”
魏仁武說道:“你能想到,別人也能想到,反而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封神會’肯定料不到我們會橫衝直撞,這樣可以在他們未真正掌握我們的路線的時候,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徐玖說道:“所以,你昨天所說的繞道湖北,隻是說給我聽的?”
魏仁武得意道:“當然,我必須確保你能走上正確的道路,不然咱們就真的慘了。”
徐玖這時才明白,是她小看了魏仁武,而餘先生派魏仁武來保護她,也是有考慮的。
這時,嶽鳴又說道:“那我們要在漢中留宿嗎?”
魏仁武搖頭道:“不,去西安。”
“去西安?你瘋了嗎?”徐玖突然大喊道。
“西安怎麼了?”嶽鳴不明白徐玖為什麼突然表現得有些驚慌。
倒是魏仁武好像從徐玖的這句話裏讀懂了一些東西,魏仁武說道:“你的意思是,‘封神會’的據點在西安?”
徐玖否認道:“我可沒這麼說。”
魏仁武笑了,他笑道:“你否認也沒有,當你對西安的反應,而你額頭上滲出的汗水,就表明了你對西安的恐懼。”
徐玖頓了頓,說道:“那如果我承認西安便是‘封神會’的總部,你能答應我,不要去西安嗎?”
魏仁武撫摸著八字胡,露出邪魅的笑容,他笑道:“有點意思。”
魏仁武又轉頭對嶽鳴說道:“加快點速度,我們要快點到西安。”
嶽鳴白了魏仁武一眼,說道:“你以為這輛車是‘瑪莎拉蒂’嗎?我已經很快了。”嶽鳴仍然對“瑪莎拉蒂”頗有微詞。
徐玖一隻手搭在魏仁武的肩膀上,緊緊捏組魏仁武的肩膀,指甲都快嵌入魏仁武的肩膀,她狠狠地說道:“你剛剛可能沒太聽清楚我說的話,我說,我們不要去西安。”
魏仁武也毫不示弱,一隻手抓住徐玖的手腕,把徐玖的手從他的肩膀拿開,悠悠地說道:“你可能也沒太聽清楚我說的話,我說我們要去西安。”
徐玖的表情越來越驚慌,她不再逼迫魏仁武,而是變成哀求魏仁武:“我求求你,不要去那裏好嗎?我們不能冒這個險!萬一我們落到‘封神會’手裏,那結果一定生不如死,你是在拿我們大家的命在開玩笑。”
徐玖這一番肺腑之言,把嶽鳴都有些說得動搖了。
嶽鳴猶豫地看著魏仁武,他緩緩吐出三個字:“魏先生……”
魏仁武看著嶽鳴,說道:“怎麼?你都不相信我了嗎?”
嶽鳴自然不敢說自己不相信魏仁武,其實他心裏依然相信魏仁武,因為魏仁武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他說道:“我相信魏先生,也相信隻要有魏先生在,我們三人就算到了西安,也必定能全身而退,可是我們卻完全沒有必要非要去冒這個險,魏先生難道不覺得這很多餘嗎?”
魏仁武又看了一眼徐玖,徐玖沒有說話,雙手環抱,雙眼空洞,仿佛回憶起了一些不太美好的事情,魏仁武猜想這和徐玖在西安的經曆很有關係。
魏仁武對嶽鳴說道:“我從來不會做多餘的事情,以前不會,現在也不會,我去西安,自然是有我的目的。”
徐玖不肯說話,隻能嶽鳴幫著勸魏仁武:“魏先生,那你總該說說你自己的目的,才能讓大家安心吧。”
魏仁武也知道,此時的三人軍心渙散,這種狀態下,他們很難活著去到北京,他必須要穩定軍心才行。
魏仁武長歎一聲,說道:“正如我剛剛說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一個人的眼睛是有盲角的,而眼睛最大的盲角便是眼皮子底下,所以西安才是我們最安全的地方。”
“你這是在玩火自焚,你把‘封神會’看得太低了,他們絕對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窩囊廢,我們一到達西安,他們便能立即知道。”徐玖終於說話了,但是她一開口便把嶽鳴給嚇到了,嶽鳴雖然信任魏仁武,但是也不得不忌憚“封神會”,畢竟在“封神會”上,他和魏仁武都吃了不少的苦頭,而且是在其他案子上都不會吃得到的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