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鳴向在大廈裏的人打聽,得到的答案都是沒有見過龍謙。
真是奇怪了,龍謙到底去了哪裏?難道龍謙剛從公安廳出來,嶽鳴就跟丟了他?這讓嶽鳴感到無地自容。
沒有辦法,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嶽鳴跟丟了龍謙。
沮喪的嶽鳴離開了那棟大樓,記者們也紛紛離開了公安廳大門,既然龍謙已經走了,他們也沒有理由還繼續待在那裏,更何況他們一起見證了一場舉世無雙的魔術表演,這已經有足夠為他們明天的新聞頭條提供素材。
嶽鳴又回到了公安廳大門,茫然地站在公安廳的門口,不知所措。
“不就是跟丟了人,振作一點,你可是大男人。”一個堅毅的女聲從嶽鳴的背後傳來。
嶽鳴沮喪地回頭望去,原來是穿著警服的林星辰站在嶽鳴的身後。
嶽鳴想給林星辰一個微笑,但是他現在的心情根本笑不出來,他還是試著開了一個玩笑:“林隊長,你說話的口氣,還真像魏先生。”
林星辰不屑道:“他是跟我學的,讀書那會,他就像一個跟屁蟲一樣跟在我背後。”
嶽鳴說道:“林隊長,怎麼會在這裏?”
林星辰回答道:“我是來看你的,魏仁武已經告訴過我,他臨走之前交給你的任務,他還囑咐過,你一旦失敗,一定會充滿挫敗感,最後便連做任務的勇氣都會消失的。”
嶽鳴說道:“那魏先生告訴過你,他上哪兒去了嗎?”
林星辰搖頭道:“別認為他和我親近到什麼都會告訴我,其實相比於我,你更親近他一些,他都沒有告訴你,又怎麼會告訴我呢。”
嶽鳴失落道:“那魏先生有沒有告訴你其他什麼?”
林星辰說道:“魏仁武說,一旦你開始沮喪,就會失去方向,所以他讓我傳給你一句話。”
“什麼話?”在嶽鳴的心裏,魏仁武留下來的那句話,就好比諸葛亮的錦囊,一定會讓嶽鳴重新找到方向。
林星辰鄭重其事地說道:“魏仁武說,無論鳥兒飛得多高,多遠,它都一定會歸巢的。”
“無論鳥兒飛得多高,多遠,它都一定會歸巢的……”嶽鳴在嘴裏念念有詞,重複著魏仁武這饒有深意的話。
林星辰詢問道:“你聽懂了魏仁武的意思嗎?”
“無論鳥兒飛得多高,多遠,它都一定會歸巢的。”嶽鳴又重複了一遍魏仁武的話,不過這時他笑了,他笑道,“我聽懂了,魏先生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林星辰也跟著嶽鳴笑了,她微笑道:“既然聽懂了,那就去吧。”
“嗯,我現在就去。”嶽鳴現在的心情開朗多了,“謝謝林隊長。”
林星辰搖頭道:“不用謝我,這是魏仁武的主意。”
無論鳥兒飛得多高,多遠,它都一定會歸巢的。魏仁武的這句話確實很淺顯,他所說的鳥兒就是指龍謙,龍謙作為一位大魔術師,最擅長的就是機關和障眼法,他想要逃脫嶽鳴的跟蹤,簡直輕而易舉,嶽鳴這種在地上跑的生物,怎麼可能跟得上天上飛的“鳥兒”,所以魏仁武告訴嶽鳴的是,想要監視“鳥兒”,根本不需要跟蹤它,隻需要找到它的鳥巢,它一定會飛回來的,而這裏所指的鳥巢就是龍謙的家。
龍謙是個講究的體麵人,他在公安廳裏待了足足有四十八個小時,除了吃吃公安廳的盒飯外,不能洗漱,不能洗澡,他重獲自由的第一件事,當然是回家痛快地洗一個澡,吃點人吃的食物,再美美躺在自己的席夢思上,好好地睡上一覺。
魏仁武對龍謙會回家這點深信不疑,既然魏仁武會這樣認為,嶽鳴自然也深信不疑。
嶽鳴把“瑪莎拉蒂”開到龍謙的獨立別墅外,守在龍謙的家門對麵,他遠遠望見別墅內敞亮的燈光,這就印證了魏仁武的看法是正確的,龍謙果真在家。
既然龍謙在家,就說明嶽鳴也來對了地方,這一次他準備徹夜不眠地死盯住龍謙,再也不會放跑他。
嶽鳴放亮了招子看著別墅的燈光,他注意到別墅的結構,先前一直亮著的是客廳,沒過多久,一間極小的房間也亮起了燈,那應該是廁所,半個小時後,廁所的燈關閉,這說明龍謙洗澡結束。
再然後,客廳的燈也關閉,一個窗簾被拉上的房間亮起了燈,但是幾分鍾後,燈就熄滅了,這說明龍謙入睡了。
龍謙一入睡,嶽鳴稍微能夠放鬆一點心情。
砰砰砰,突然嶽鳴的車窗傳來敲擊聲,嚇了嶽鳴一大跳,更可怕的是車窗外有人說道:“既然來了,不進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