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右小區”三單元的13樓1313號房間,門口本來掛著“鳴武偵探事務所”,沒錯,這裏是刑偵顧問魏仁武及其助手嶽鳴的辦公場所和住所,很奇怪,今日那塊招牌卻收了起來,這是預示著偵探事務所歇業嗎?
掛牌就是開業,停牌就意味著歇業,這是恒古不變的硬道理。
“鳴武偵探事務所”歇業,是魏仁武和嶽鳴不幹了?
不,他們隻是想專心做一件事情而已。
“五個人。”魏仁武穿著睡衣仰坐在家中的沙發上,叼著香煙,悠悠地說道。
魏仁武的對麵,嶽鳴專程放了一張板凳坐下,他摸著自己的下巴,疑惑道:“你是說‘死神’有五個人?”
魏仁武朝天吐出五個煙圈,說道:“目前來看,就是五個人。”
嶽鳴問道:“你是怎麼看的?”
魏仁武說道:“我整理了一下我們目前所收集的有關‘死神’那個案子的碎片,慢慢拚湊出來的。”
嶽鳴十分感興趣地說道:“說來聽聽。”
魏仁武說道:“首先是‘白虎’,他是‘死神’獵殺的目標,他必須要在‘麻石橋’的既定位置上,才能實現‘死神’的機會,‘封神會’可以先透露消息,讓‘白虎’去到‘麻石橋’,但是‘白虎’可以站在‘麻石橋’的任何位置,卻偏偏站在了那個讓他走向死亡的位置,這裏麵肯定是有貓膩的。他一定是在那個位置上看到了一種標誌,而且他隻能在那個位置才能看到,我相信那個標誌是一個人發出來的信號,隻會出現一瞬間,而且發信號的人一定不會是‘封神會’的人。”
嶽鳴疑惑道:“為什麼不能是‘封神會’的人?”
魏仁武笑道:“你傻啊,‘封神會’花這麼多的價錢請‘死神’來刺殺‘白虎’,就是不想自己沾上幹係,所以他們根本不可能會親自出馬的,那個發信號的人,隻有可能是‘死神’,所以,這是第一個人。”
嶽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魏仁武接著說道:“確定了‘白虎’的位置,就該是肇事司機出場。我們兩個都知道,司機是因為家裏孩子要生產,他才會急急忙忙地開車經過‘麻石橋’。可能你不知道的是,我又去調查了一遍司機的老婆,他老婆是剖腹產,也就是說,他老婆不是急產。老婆要做剖腹產,老公卻不知道,這就很奇怪了。”
嶽鳴茫然問道:“很奇怪嗎?”
魏仁武說道:“你沒生過孩子,肯定很難發現這裏麵的蹊蹺。”
嶽鳴不屑道:“說得好像你生過孩子似的。”
“咳咳。”魏仁武立即把話題給拉回來,“總之,司機肯定之前是不知道自己老婆的生產計劃,或者他本來知道,隻是計劃突然有變。這麼重要的生產計劃,怎麼可能說變就變呢?這中間一定被人人為操作了。”
“這怎麼操作啊?”嶽鳴不解道,“難道‘死神’親自剖開司機老婆的肚子?”
魏仁武吸了一口香煙,悠悠說道:“那倒不至於,方法有很多,比如,操控醫生,或者想辦法讓司機老婆知道順產有多疼,嚇她一嚇,總之她一定是被人為才造成的那個時候生產的。司機也就順理成章那個時候出發,這就是第二個人要做的事,控製司機的出發時間。”
嶽鳴點頭道:“聽著有一些道理,你有去求證過嗎?”
魏仁武搖頭道:“現在去求證也來不及了,該有的證據,恐怕早就被清除了,我就不去浪費那個時間了,我隻需要知道結果,那確實是‘死神’中的一員幹的。”
嶽鳴癟嘴道:“好吧,你已經說了兩個人了,那麼咱們說說第三個人吧。”
魏仁武說道:“對,第三個人,司機從辦公室出發去醫院,他到底什麼時候能夠到達‘麻石橋’,我相信他們之前有測算過,但是還是需要有人看著,所以,第三個人一定也開著車,跟著肇事司機。”
嶽鳴說道:“這恐怕隻是你的猜測吧,你不能確認一定非要有人跟著司機啊。”
魏仁武說道:“錯了,我很確定,必須有人開車跟著司機,他的職責還不止跟著這麼簡單,他還要給第四個人報告位置。”
“第四個人?”終於講到第四個人了,嶽鳴仔細地聽著。
魏仁武說道:“還記得司機說過,當時他經過‘麻石橋’的時候,突然被一道強光刺眼,等眼睛恢複視力的時候,就發現有一個小女孩突然出現在車前。正如我之前說過的,當時是下午,太陽在西邊,司機能被強陽光刺眼,那隻能是反射的光,這自然也是人為的,被人用鏡麵在遠方反射陽光,剛好對準過路口的肇事司機的眼睛,這就是第四個人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