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剛破曉,一道響亮刺耳的鈴聲便在少年軍宿舍裏響了起來。
此時,正值淩晨五點,少年軍每天的早訓這時開始。
鈴聲一響,所有少年不約而同地快速起床,十分麻利地穿衣、洗漱,而後井然有序地快步跑向訓練場地。
鈴聲就是命令,令行禁止,沒有人敢拖遝遲到。
龍行野也沒有例外,跟隨著一眾少年一道前往。
在走出宿舍的時候,昨天被雄哥扇耳光的少年突然小聲地對龍行野說道:“兄弟,保重。”
他一說,其餘幾名少年也相繼回應道。
“兄弟,保重。”
“兄弟,保重。”
……
龍行野昨晚的血腥手段雖然令他們感到十分的可怕,但是與此同時,作為龍行野的室友,龍行野也間接地為他們討回了公道,昨晚是他們睡得最安逸的一晚。
龍行野不知道少年軍的規矩,可他們卻心如明鏡,知道今天這位新夥伴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可他們卻不想這位新夥伴出事兒,但又無可奈何,隻能以此來表明他們的心跡。
龍行野聽到這些‘臨別’之言,他沒做任何表示,一臉酷酷地向外走去。
看到他的冷酷模樣,幾個舍友紛紛苦笑一下,這位新夥伴性格著實古怪了。
走到廣場後,龍行野清晰地感受到成百上千雙眼睛若有若無地注視著他,一夜過去,他昨晚連殺兩人的行徑已然為所有少年所知曉,有的人是親眼所見,大多數人則是道聽途說,經過少年們口口相傳得知。許多人做完就已見過他,但大多數少年並不知道他長什麼模樣,姓甚名誰,隻是隱隱知道他有一雙猩紅似滴血的眼睛,背部紋身也與常人不同,是血紅色的。除此之外,他們對他一點也不了解。
因此,龍行野一出來,他們紛紛地把目光投向他。
對這凶煞狠辣的少年,他們好奇得很。
龍行野對這種戲謔的目光很是不爽,感覺自己跟個猴兒似的,若是一兩個人他早就動手了,但這麼多人看著他到底是收斂了暴戾的心緒。雖然他現在失去了自我意思,整個人為識海的邪惡意識所控製,可還是懂得權衡利弊,不會去自討苦吃,自尋死路。
突然,所有的少年收回了視線,千百道踱步聲響起,一陣騷亂過後,少年們組成了一個巨大的方正整齊的陣列。
原來,是訓練他們的教官到了。
所有少年屏氣凝神,大氣也不敢出,老老實實地站立著,訓練的時候嚴禁大鬧喧囂,這是規章製律,沒人敢觸犯。
訓練的教官一共二十名,隨著為首的教官一聲令下,陣列迅速飛開,眨眼間組成二十個小的陣列。
“訓練開始。”
二十名教官一人帶一隊,開始著今天的操練。
但是很快這些教練就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兒,那就是今天這些少年在訓練時雖然跟平時一樣認真,但是細看之下卻發現他們大多都心不在焉。
教練們很是疑惑,但是少年們訓練時又挑不出毛病,隻得任由之。
不過為首的那名教官卻看出了幾分端倪,因為他掃視全場,發現所有少年的目光都不時地朝龍行野那望去。略一思索,他便知曉了其中緣由。
是的,他猜得很準,少年們心不在焉的原因確確實實是因為龍行野,他們都在想為何觸犯了法典邢規的龍行野為何還沒有被邢堂的人帶走,以往那些人不都是一大早就會被帶走處決的嗎,怎麼今天輪到龍行野時情況就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