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騎著摩托在戰兵隊伍中橫衝直撞,手中長刀兔起鶻落,每一次揮刀便意味著一名戰兵隕落,絲毫不脫離帶水。
眨眼間,死在他手上的戰兵居然已達五人,要知道石油鎮的戰兵各個都是久經戰場的好漢,戰鬥經驗十分豐富,是令大漠所有響馬聞風喪膽的存在。可血煞眨眼間就連殺五人,可見他如今的實力之強。
而這時石油鎮的一眾戰兵才反應過來,他們根本沒有想過敵人實力居然如此強悍,轉瞬五名兄弟就喪命其手。兄弟的死讓他們意識到眼前敵人實力的強大,不是尋常的響馬所能比擬的。
位於後方的石油鎮戰兵小隊長阿爾甘看到血煞如此凶悍,亦被當場震驚。任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有那隻響馬中有如此高手,這樣強大的實力,分明隻有各大勢力的首領方才具備。可他作為石油鎮的戰兵小隊長,經常護送石油,其他勢力的首領大多他都見過,沒有一個人能跟眼前之人對上號,這人就像是憑空冒出一樣。
他腦海中思緒紛飛,試圖想出這人到底是誰,可怎麼也想不出。
突然,前方一陣騷亂,一下將他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因為血煞騎著摩托徑直朝他們這裏衝了過來,誰讓他們這裏人多呢,而且正處於油罐車的邊上。
他立時大駭,一邊命令麾下戰兵做好戰鬥勢態,一邊暗自惱怒,居然在這個危機時刻愣神,這是戰場大忌啊!
戰兵們三五成群,結成攻守兼備的戰陣,盾牌高舉,刀槍前刺,試圖抵擋住血煞的衝撞。
但是這對血煞來說無濟於事,在即將靠近戰陣,看似他上身就要被刀槍刺傷的瞬間,血煞緊急刹車,他單手提著摩托車原地一百八十度轉向,強大的慣性從後輪爆發,好似鞭腿一般對戰陣橫掃過去。
噗!噗!噗!噗!噗!
被強有力的摩托車後輪撞擊在手持的盾牌上,數名戰兵立時倒飛出去,手中盾牌與刀槍亦被擊飛,散落一地。而且,他們後方的數名戰兵猝不及防下同樣被擊飛過來的同伴身體撞飛。頓時,兵器掉落聲,肉體與雪地撞擊聲接連在寂靜的雪夜響起,一片狼藉。
然而,還不等他們他們站穩身子,血煞單手提著摩托再度原地旋轉一百八十度,迅疾地衝了過去,手上的長刀如蟄伏的毒蛇,死神的鉤連一般收割著他們的生命。刷刷刷,一秒之間,數道雪亮的刀光乍現,七八個腦袋臨空擊飛,八個無頭屍體還沒來得及倒地,鮮血就不要錢似的從他們脖頸噴出,宛若血色噴泉。
這一變故令臨近的阿爾甘看得目呲欲裂,熊熊的怒火從他胸間爆發,數息時間,麾下戰兵就死了十幾個,這怎麼能不令他憤怒。
他怒吼一聲,分開身邊兩名戰兵,“讓我來會會他,你們讓開!”
他手持一把關公大刀,一跺腳,整個人急速一竄,一刀朝血煞劈去。
這一刀勢大力沉,刀光熾盛,下落時刀鋒擦過的雪花紛紛融化,帶著滋滋的劈空聲,看樣子若血煞來不及抵擋,恐怕瞬間就會被劈成重傷。
此時血煞正背對阿爾甘,他剛揮出一刀還沒有收回,正是他舊力剛去,新力未生之際。阿爾甘這無意一刀雖然是無心之舉,但恰好劈得是時候,雪亮的刀鋒在車燈的反射下無比錚亮,阿爾甘仿佛看到了眼前這名敵人劈成兩半的畫麵,一抹獰笑從他嘴角浮現。小子,敢惹我偉大的石油鎮,就得做好隕落的準備,我要將此地作為你的墓穴,明天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死吧!”
血煞忽然感受到一股殺氣從後方傳來,殺氣濃烈至極,像濃霧一般將他籠罩。他知道這是對方的高手出手了,此時他舊力剛去,新力未生,知道不能立即回頭,否則他可能立馬就會授首。
這一年他經曆的戰鬥數不勝數,這種局麵也碰到數次,知道該如何應對,一點也不見慌張。他身軀朝前略微傾斜,雙腿猛然一蹬,一下脫離摩托車整個人向前方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