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穆正想重新抓住她，一張報紙飛過來，蓋在他臉上。
他煩躁地撕扯著，正想扔掉，標題的幾個大字，卻懾人魂魄般，將他雙眼的視線勾勒住。
這！這是……
“小姐！小姐！”他飛奔上前，死命追上去拉住宋秋靈的胳膊，將報紙塞進她手裏。
宋秋靈的眼神飄到報紙上的一刹那，整個人都快僵硬了，她瞪著報紙上的一字一句，就像是看一個不可思議的故事。
阿穆抬起頭，才發現，人們手裏拿著報紙，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地上、天上，這份報紙漫天飛舞。
“不好了！快走！”宋秋靈將報紙一扔，加快腳步推開人群，阿穆隨即匆忙跟了上去。
飄落在地上的報紙，不一會兒就被人群踐踏到麵目前非，字跡模糊，隻隱隱約約看到幾個大字：
《十二月慘案真凶浮出水麵，金錢豹或為最大主謀》！
宋秋靈他們推推嚷嚷地，終於擠到了醫院大門口，可是卻被工作人員頂住大鐵門，攔在了門外，身後還有許多人推搡著。
“都說了不在了，你們不要找了！這醫院是治病救人的，你們這一來我們怎麼救人啊！萬一有急診病人怎麼辦？”
“讓我進去，我是病人家屬！”宋秋靈用力拍著門喊道。
“沒用的！這一招多少人用過！趕緊回去吧！”
“我是宋秋靈！宋屹愷的女兒！我爸爸現在有生命危險！他出了什麼事你負得了責任嗎？”宋秋靈忽然心急如焚，大聲喊道。
這一喊，身後的記者們紛紛湧過來，亂成一團，哢嚓哢嚓朝她拍照。
閃光燈射地宋秋靈睜不開眼睛，不得不眯起眼睛，用手遮擋著。
“宋小姐，對於今天早上的報道，您有什麼要說的嗎？”
“宋屹愷製造這一起慘案，您作為他女兒知情嗎？”
“您幼年時期去往英國留學，是否與十二月慘案有關呢？是否是為了逃避嫌疑？”
“宋小姐，您母親的過世是否是因此負罪自殺……”
一個個問題像，連環炮一樣，震耳欲聾地襲擊到她的耳膜裏。
宋秋靈心中的火在灼灼燃燒，她的氣息越來越強烈。
“你們作為記者，說話能不能付點責任？”她轉過頭去，大聲斥責。
哢嚓哢嚓的閃光燈不停閃爍，她感覺自己的眼睛都快瞎了。
“這報道子虛烏有，你們不分黑白就亂說話！有沒有考慮過無辜者的感受？”
“宋小姐，這報道出自上海最權威的報紙，是經過宣傳部長、記者協會、華東新聞社主席的認可，怎麼可能是假的？況且這裏還有照片，白紙黑字！您的意思是，您的父親是清白的？是寫這篇報道的人想害你們？”
“你們……”宋秋靈竟無言以對。
她轉過身來，手往鐵門裏伸進去，強行抓住那個比他高壯很多的門衛的衣領。
“快開門讓我進去！”
“小姐！別為難我了！”大家夥無奈。
“你讓不讓我進去？”宋秋靈凶神惡煞。
宋秋靈看到眼前的高頭大漢沒有任何退讓的意思，一激動便從身邊阿穆的腰間拔出一把槍，順勢訂到那看守的下巴下麵。
這一舉動，使得在場一陣嘩然，記者們更加使勁地哢哢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