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廢話不多說,我們開會吧!”宋秋靈回了回神,把目光從鄭菀芹身上挪開,示意杜璟淵。
“好!”杜點了點頭,“那麼我們就開始吧!”
“早上好,各位碼頭商貿公司董事會成員,感謝大家參與我公司此次會議!下麵,我宣讀一下會議流程……”
“不好意思,望之兄!我可否打斷一下?”宋秋靈問道。
眾人一陣騷動,杜璟淵也有點摸不著頭腦。
“我知道您已經將本次會議都安排好了,但是今天,我們不墨守成規!”
底下一片不滿聲。
“嘩眾取寵,自以為是!”胡鄂不屑的擤了擤,輕言跟旁邊的阮靖芠嘀咕道。
杜璟淵放下手裏的一疊厚厚的資料,有些心有餘悸地望著她。
“望之兄,請坐!”宋秋靈站起身來,環顧四周,“今日的會議,我希望大家能暢所欲言!我們碼頭商貿公司的存亡興衰,近在咫尺!為何在我父親走後,整個公司的狀況如此慘淡?”
一些細小的嘀咕聲和嗤之以鼻的聲音,傳到宋秋靈靈敏的耳朵裏。
“啪!”她從文件包裏掏出一份厚厚的資料,狠狠扔在桌上。
“我知道各位對我的身份有所懷疑,這是碼頭的地契以及公司的董事會協議書!請各位侭管翻閱,擦亮眼睛辨別真偽!以消除心中疑慮,日後我們才能好生合作!”
她頓了頓。
“鄭記者,可否麻煩你,給各位老板傳遞一下?”宋秋靈麵帶微笑地問。
鄭菀芹用隻有他們二人懂得眼神瞥了瞥她。
“好……”她咬了咬牙,起身。
“謝謝!”她麵不改色。
片刻查閱後,眾人麵麵相覷,無言以對。
“可否有假?”宋秋靈繼續說道。
沒人說話。
“契約,那是宋老板親自寫的沒錯,這我們大家都不可否認!”傅豪生說話了,他似乎對這個年輕的姑娘不滿很久了,“但是,人,卻不是宋老板親手指派,我們如何能相信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能夠管理一個公司呢?嗬嗬嗬!我可聽說,自從宋老板將自己的公司交與你之後,可是連連潰敗,處處碰壁,最後導致富可敵國的宋氏企業在你手上紛紛破產,這風險,我們可擔待不起呀!”
說完這話,他與身邊的幾位同僚,心領神會的一笑,似乎對自己方才的發言非常得意,旁邊幾位毫不掩飾地笑出了聲來。
宋秋靈定睛看了看他。
傅豪生,河北人,是豪生煤礦公司的老板,坐擁著上百萬的鏟煤設備和煤田,是個典型的口不擇言的莽漢和暴發戶。
“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當年紅遍大江南北,敗光家產、挖空半個中國也找不出煤礦的傅老板!”宋秋靈笑著望著他。
傅豪生麵不改色地轉了轉眼球。
“傅老板,您大概忘了,”宋秋靈繼續說道,“您年輕時在河北老家當差的時候,從老百姓手裏貪汙的錢,都揮霍在自己年幼無知的探索人生上,導致曾經的百畝良田,如今變成遍地荒野,那數十億的損失,也不知道誰來承擔呢!”
傅豪生嘴角抽搐了一番。
“你……你休要汙蔑我!那本就是荒野,怎麼成了我的錯?”
“那麼,傅老板這就是默認,自己曾經貪汙受賄,創業初期損失慘重咯?”
“哼!我不惜得與你這小丫頭爭辯!”他別開眼睛不再言語。
“按照傅老板的說法,年輕時的那些損失,可不比我的輕呀?我至少毀的是自家產業,您就不一樣了呢!”宋秋靈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