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位壯漢低頭應和一聲,伸手三兩下解開綁在房梁上的麻繩。
咚咚!
兩聲悶響,麻布袋帶著裏麵昏厥的人,跌落在潮濕肮髒的地板上。
壯漢熟練的解開繩子,將帶口解開,露出一個滿臉鮮血的昏厥男人的臉。
高景馳瞄到關鶴然的瞳孔放大了一秒鍾,雖然麵色不改,他卻能從微妙的變化中察覺他內心的一絲波瀾。
“此人膽大包天,居然在會議上,當著所有人的麵,謊稱自己是關老板的人!”高景馳漫不經心地說,“我將他捋過來收拾收拾,再請您過來,親自發落!”
高景馳瞄了一眼關鶴然有些僵硬的肌肉。
“嗬,高老弟,這怕是誤會了!”關鶴然笑了笑,緩解了一絲緊張情緒。
“哦?誤會?”他佯裝不知道。
“此人確是我曾經的商業夥伴,隻不過那是早年間的事情,後來他進入碼頭商貿公司,我與之也就毫無瓜葛!”
“那麼說,關老板確實與他有合作?”高景馳狐疑問道。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他把玩著雨花石。
“我說呢,關老板怎會如此不信我,安插另一個眼線在商貿公司!嗬嗬!”
“哈哈哈!說了是誤會!高老弟可莫要介懷!”他爽朗的笑聲再一次回蕩在小房間裏。
“如此甚好!”高景馳露出滿意的微笑,“那麼,我就將此叛徒交與關老板處置了?”
“如何處置,高老弟可自行決定!”關鶴然揚了揚夾著香煙的手指,輕描淡寫,“若沒什麼事,我可要回百樂門去了!”
高景馳眉頭一挑,表示恭送。
關鶴然轉身的瞬間,不經意回頭瞄了一眼倒在血潑裏不省人事的男人,然後大步流星地走開。
高景馳滿得意的笑了笑,回到陰影暗處,在皮沙發上坐下來,扯下自己身上的領帶,擦拭著方才被鮮血濺到的鋥光瓦亮的皮鞋。
擦拭了半響,他丟掉領帶,慵懶得對站在一旁的壯漢們說道:
“走……”
碼頭商貿公司的會議室裏,眾人都在焦急地等待。
“這都快晌午了,胡老板怎麼還不來?”
“他也真是,要是出了什麼急事,也該派人來通報一聲呀!這麼重要的會議……”
“不好啦!不好啦!”一陣驚慌的呼喊從會議室外的走廊傳來,由遠及近,一直遊走到會議室門口。
隨著聲音的方向,眾人的眼神都聚焦到會議室被陡然推開的大門。
嚴二虎氣喘籲籲地扶著門把,上氣不接下氣,麵色鐵青。
“什麼事這麼驚慌失措的?”
“不……不好啦!出大事兒啦!”
“什麼事你倒是說呀!”
“胡老板他……”
“胡老板怎麼了?”大家異口同聲反問。
“各位……各位老板,還勞煩你們下去瞅瞅,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嚴二虎急促的語氣,讓宋秋靈覺得此事事關重大。
昨日高景馳就說要去找胡鄂,難道是胡鄂把高景馳怎麼樣了?不會是他出什麼事了吧?
宋秋靈一拍桌案起身,毫不猶豫地衝了出去。
眾人麵麵相覷,也跟著去湊熱鬧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碼頭中央廣場熱鬧非凡,市民們都圍著一個什麼指指點點。
宋秋靈第一個衝下來,隨之而至的是董事會的其他人們,看到這場景,不少人驚訝的瞪大了雙眼,有人嚇得捂住了眼睛。
宋秋靈推開人群,緊鎖眉頭走過去……